不高,皮肤黝黑,可毕竟是公孙瓒身边的大将,这一发怒起来,周围那些战将全都是吓得打了个哆嗦,哪里还有半点生气的意思,纷纷摇头,连声喊着不敢不敢。镇住了手下的将领,单经这才是望向前方的刘景,只见刘景此刻倒是骂得起兴,干脆就是将那大砍刀往马鞍上一放,两只手环抱在胸口,破口大骂。虽然被对方骂得心里很是不爽,但单经还是强压住心中的怒火,遥指着前方,沉声对左右喝道:“你们看!若是换做你们,倘若没有什么后手的话,你们可敢像他这样跑到敌军阵前破口大骂?别忘了,这范阳城的守军可不是什么无脑的蠢货!这一个多月来,敌人诡计频出,我们吃的亏难道还少了吗?”
被单经这么一说,在场的众将也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与单经一样,望向前方的眼神中也是露出了警惕之色,谁也不敢再提上前厮杀的话了。而单经也是一脸阴沉,被敌人这样指着鼻子骂,却是不敢反击,实在是有损大军士气,只不过与大军受损相比,士气降低也就降低了吧!要是中了敌人的诡计,那可就麻烦了!
而刘景在那里骂了好半天,也不见敌人动手,反倒是放宽了心,又是连着骂了好几句,这才停了下来。想起先前荀攸所作出的指令,刘景也是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冲着敌军直接啐了口口水,就是调转马头,冲着那三百将士一挥手,直接喝道:“兄弟们!咱们走!”
说完,刘景就是带着三百将士直接返回了城内,临进城,还特意按照荀攸的吩咐,将城门大开,丝毫不担心敌人会趁机发动突击。看到这副状况,果然单经也是完全被镇住了,哪里还敢上前,犹豫了好半晌,竟是直接下令退兵了!
且说刘景进了城之后,之前那副胆气却是瞬间就抽了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那是不停地往下落,脸色也是一脸惨白,直接从马背上翻了下来,就这么坐在地上连着喘了好半天。好不容易休息好了,这才急急忙忙往城头上爬,想要看看此刻城外又是什么情况,等他急匆匆地爬上城头,却是看到荀攸和简雍两人正笑呵呵地看着自己呢。
“呃!”看到荀攸和简雍两人的笑脸,刘景也是不由得脸上一红,知道刚刚自己的做派被他们两个给看到了,一脸不好意思,当即就是装着板起了脸,喝道:“城外的情况如何?”
“刘大将军果然威武!呵呵,敌人已经被你给骂跑了!”简雍和刘景相交多年,说话自然也用不着顾忌太多,笑呵呵地跟刘景打趣了起来。
而一听得简雍的话,刘景也是眼睛一亮,立马就是冲到女墙边,朝着城外一看,果然正好看到敌人徐徐退去的一幕,顿时就是激动地击掌,兴奋了好一会儿之后,又是一脸不明地转过头,对荀攸问道:“荀大人!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呵呵!其实这说来也是简单!”听得刘景发问,荀攸也是笑呵呵地说道:“单经身为公孙瓒的心腹,却是以行事谨慎而著称,之前他已经连着中计,心中对我军就有了几分提防。而这次他来犯我范阳,必定也是做好了小心谨慎的准备。一开始攻城时,见到我军迟迟未发动反击,单经自然不敢轻易发动攻势,所以肯定会下令停止攻城。此后,我又请刘将军只带三百兵马出城,故弄玄虚,单经更是以为其中有诈,特别是刘将军上前骂阵,以单经的心思,我有八成把握,单经不会出兵!最后我们留下城门,摆出一副任由他进攻的样子,故而反倒是将他惊退!”
紧接着,荀攸又是说道:“这一个多月来,将士们连日苦战,已经是十分疲惫了!我观将士们体力已经支撑不住了,所以才会临时启用此计!只是此计可一不可再,今日虽然诓得单经退兵,但用不了多久,单经就会明白其中缘故,下次再用,只会是自寻死路了!不过今日休息一番,将士们体力和士气都会有所回升,相信又能再支持一段时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