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瘦弱的背影,林恩不自觉地想起了黛娜,论样貌和身材,两者之间是鲜huā和绿叶的区别,然而在穿越到这个时代并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之前,林恩的愿望就是娶这样一位兼具聪明、文静、活泼气质的平凡姑娘,过上安定、幸福的小康生活,就这么简单。
萨拉走了,车上的气氛一下子冷清下来。林恩跟范霍尔克一个是前第三帝国的陆上战斗精英,一个曾在盟国阵营效力的荷兰皇家海军军官,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坐着,一时间好像也找不出共同的话题来。
快到港口时,林恩看到了平坦、多沙、荒凉的海滩,这让他想起了哥本哈根郊外的那片海滩,想起那些冒着生命危险进行排雷的德国战俘们,那种过一日算一日的生活结束了么?或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别无选择地冒险?
滴……………,滴……
当范霍尔克按响汽车喇叭时,林恩这才意识到前方这座既没有高墙也没有电网和机关枪的海滨区域就是荷兰皇家海军的军事基地,背着步枪的哨兵很平静地往车里面瞧了瞧,少校对他说这是德国代办处前来参观的朋友,哨兵也就放行了,甚至没有试着查看林恩的证件。经历了在美国、苏联以及德国本土的特战行动,林恩怎么都觉得眼前的这些实在太不可思议了有过二战的教训,荷兰人还是宁愿将自己置于不设防的境地?
驶过岗哨,汽车沿着柏油路面缓慢往里面行驶,这里不仅能够眺望环抱碧蓝海水的美丽港湾,还能看到忙碌的造船厂。在东北方向的一排lù天船坞里,林恩看到类了与“避难所”基地潜艇洞库相仿景象:巨大的敝棚船台里焊接器火舌在星星点点的闪光,到处是堆积成山的钢管、钢缆、木料和汽油桶,一段段直的或弯曲的钢构件在半空晃动,一群群穿着脏工作服、戴了护目镜和硬壳帽、满身油垢的男人们在忙碌工作,那里还有停在横木上、用木料支撑着、朝污水倾斜着的半完成的艇身。很显然,他们还在采用传统的整体建造方式,而不是更为先进和高效的分段式建造法。
“喏!我们的驻地到了,鼻两排很漂亮的房子就是我们的营房和办公室。”
听到范霍尔克的提醒,林恩将目光投向前方,浅灰sè的码头朝向陆地一侧矗立着两排很漂亮的平房,它们的颜sè就像是雨后森林里长出的蘑菇,虽不是纯sè,看起来格外生动,而在码头的另一侧,碧蓝的水面上依次停泊着六艘外形低矮的黑sè潜艇,它们看起来跟德国U艇毫无差别一也许正是利用德军的潜艇建造技术和设备制造的,或是直接从盟国的海军战利品清单中划拨过来。这时候太阳已经升起,营地里到处是走动的身影,在夏季到来之前,官兵们穿着更具保暖效果的深蓝sè军服,他们并不懒散,只是给人一种闲庭信步的从容,而在平静的港湾中,一艘大概只有几十吨的巡逻艇也慢悠悠地移动着。
“你们从来不担心苏联飞机会误炸这里?”林恩有明确意图地问子这个问题。
“有什么好担心的?”范霍尔克闷闷地回答说“荷兰是一个只有四万平方公里和七百万人口的小国家,我们的军队也许比意大利人更不擅长打仗,与其把大家搞得紧张兮兮,不如每个星期huā一天时间虔诚祈祷,余下的六天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这样的思维方式听起来不免有些消极,林恩觉得少校没说潜台词大概是指1940年他们同样处于两大军事力量的夹缝之中,直到德军发动入侵的前一刻仍恪守着中立,既然残酷的现实证明了小国的中立地位在大国强权面前薄如纸片,而军事上又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挡住强敌的进犯,昂着骄傲的头颅怒视敌人的侵略和践踏也是一种对命运的抗争。
汽车停在了前面一排屋顶外墙刷成蘑菇sè的房子前,范霍尔克下车之后迅速恢复了健谈的xìng格,他一边滔滔不绝地向林恩介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