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调。
张安摇头,“张安不敢,但是张安不明白,为何夫人会无端跑到苏堤上。”
“你……”细细突然放缓了语气,“不错,是我叫萃儿去看她的,至于她怎么会跑出去了,应该去问萃儿。”
张安又摇头,“张安不敢问,也不该问。”
细细哼了一声。
张安向细细施了礼,道:“我们这就送夫人进去。”他对身后下人道,“送夫人进去。”
细细瞥了张安一眼,拂袖要走。
“二夫人留步。”张安见人走得差不多了,便叫住细细。
“什么事?”细细挑眉道。
张安顿了顿,对细细说:“二夫人,老爷和夫人毕竟是几十年的夫妻,一向要我们尊重夫人,就是在夫人病重的时候也要我们事事顺从,好好照顾夫人。但是、但是……”他欲言又止。
“怎么样?”细细的语气里,有着明显压抑的怒气。
“今晚,夫人在苏堤上举止失态,自然会引来议论。凭张家与一品华堂的关系,恐怕这种传闻不日便会街知巷闻。”张安试探地说。
“那又怎样?”细细问。
“等过几日,老爷回来,知道夫人离府,问起来,我们要如何交代?”张安轻描淡写地问道。
细细笑了,声音听起来似乎很轻松。
锦绣觉得,这好像是细细姑娘第一次笑。
细细对张安道:“这点你就不用操心了,老爷回来,来我自会向他交代。”说着便向门口的轿子走了过去,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虽只跟随了老爷几年,但这份情面他还是会给的。”
细细走进轿子,掀开轿帘。对张安说:“我要去一品华堂,你还有什么事吗?”
张安施礼道:“不敢、不敢,张安送二夫人。”
“哼!”轻哼一声,细细坐上轿子扬长而去。
“哎!”张安轻叹一声,走进院子,回手关上了那扇朱漆大门。
“你听见了吗?”锦绣转头问阿福。
阿福耸了耸肩,对锦绣说:“听见什么?该听见的,不该听见的,我都听见了。对了,你问哪一句呢?”
“你!”锦绣瞪着阿福,“你听没听见,刚才细细说自己已经跟随张煌几年了。”
“听见了。”阿福故作不知地说。
“真不知道?”锦绣假惺惺地问,嘴角含着笑意。
阿福挑着眉毛,顽皮地摇着脑袋,“不知道呀,聪明的江家二小姐。”
锦绣点头笑着说:“真不知道呀,那我告诉你。”她拉着阿福走到街上,边走边说,“细细和风不同本来就和张煌认识,可他们为什么装成不认识呢?”
“为什么呢?”阿福装腔作势地回应。
锦绣被阿福逗得哈哈大笑,对他说:“好了,别闹了,我觉得这个张煌大有问题。”
阿福也点头,认真地说:“我觉得最可疑的是张煌现在不在江南,他能去哪呢?”
“会不会是去找风不同呢?”
阿福摇头,“不知道……”他被一阵乌鸦的叫声打断了,抬头看着天。
一只乌鸦,盘旋不去。
“看来,你又碰到熟人了。”阿福对锦绣说。
锦绣冲阿福噘了噘嘴,亮出手上的银环,那只乌鸦扑朔着翅膀,落到上面。
一张纸条。
一张很白的纸条。
一张白得很奇怪的纸条。
锦绣此时手中就恰恰拿着这张纸条。
“什么也没写。”她将纸条交给了阿福。
阿福看着纸条,自言自语道:“难道出了什么事情,是陶青不便说的呢?”
“家里出事了?”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