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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教声势风风火火,各处都有人传教宣法。林青尘早有耳闻,却不知其中如此神秘复杂,有如此众多的分支。听冷月影讲完,他又惊又惧却也欣喜,躬身说道:“青尘愿入冷月宫,愿拜冷月尊者为师,誓死效忠,一生不改,求师父收留。”
独孤冷月不喜不怒,淡淡说道:“我冷月宫都是清一色的女子,从不收男徒,你已知晓,为何还求?只是我这院子虽然鄙陋,却从不许外人踏足,进得来的,成不了自己人,便要成死人······”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冷月影抢说道:“弟子这就把他杀了!”
“啊?”林青尘大惊失色。
只听独孤冷月又说道:“看你资质不错,人也聪明,我便给你介绍个好去处,至于他收不收你可难保证······”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生硬“是死······是活?看你造化吧!”她身形一动,素锦白袍的身影已到了殿门。
门外的两个女弟子适时地把门打开,独孤冷月毫无滞留地飘然而出。
林青尘随冷月影走向门口,心中忐忑不安,不停默念“阿弥陀佛!佛祖、菩萨都保佑!”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扑到冷月影身上,他说了“对不起”后,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他羞愧的要疯,怕的要命,恨的要死。好不容易走完了这段路,来到了一所对他来说,更为神秘的,关系着他命运的大屋前,紧张的心似乎要从嘴巴里蹦出来。
独孤冷月看着榻上闭目盘坐的一个虬髯怪人,冰冷的面孔冰雪消融,澄澈的目光如春花绽放,笑道:“师兄还在用功?你失血过多,身子虚弱,要好好休息才是。”她这声音如清泉穿过幽林激起的澎湃般悦耳动听,像是一个乖巧温柔的小姑娘所发,与之先时,判若两人,相差千里。她竟称面前这个看似六旬开外的,满脸沧桑的,与她足像祖孙三代的人为师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这个怪人便是独孤冷月从崔家大宅中救出来的魏荆天。正是因为同门情分,她才救他。正是因为同门情分,她才带他来到这个不许外人踏足的别院医治。也正是因为同门情分,她才亲自为他医治,所以才没有亲自去为难张若虚。那晚她若亲去,以她的武功,就算不是刻意为敌,林天鸿也不会有机会施展他的弹弓神技,张若虚也必不能全身而退。
榻上的魏荆天依然闭着双目,轻轻一笑,说道:“我身上的血多的是,流这一点不妨事。不过,我这也不是用功,而是在悟。”
“噢?”独孤冷月惊讶出声,笑道:“师兄的境界好高啊!你不想着找那群酒囊饭袋报仇,这会儿倒悟起来了!”
魏荆天睁开眼睛,说道:“为什么要找他们报仇?我杀了他们那么多人,应该是他们找我报仇才对。”叹了口气,又说道:“看来,我真是老了!”他的神情变得有些颓废。
独孤冷月忽然咯咯地笑出声来,笑的花枝乱颤,仿佛一枝寒梅在初升的朝晖下努力抖掉一树的冰雪。嗔笑说道:“师兄,你比我才长几岁?”她伸出纤纤玉指撩拂着美面上的雪肤玉肌,又说道:“你看我的样子老吗?”
魏荆天的目光如慈父望女一般和蔼,望着独孤冷月。可独孤冷月是他的师妹,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