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报恩,不愿意离开了,留在他身边。后来日记中提到,经过训练,山魈竟然能帮他干些杂活,例如拾柴什么的,尤其让我们大吃一惊的是,这只被他救下的山魈,居然在他养菌的过程中,帮了许多忙……)
民国二十六年四月十一
余血不足以润,思以土猴血代之……
(他一直用自己的血尝试养菌。看到这里,我们顿时恍然大悟,之前遇到的那些山魈,那些棺材……如我所料,它们果真是在养棺材菌,这些山魈,是他救下那只山魈的后代?总之是有传承的,这下可以解释那些山魈的古怪行为了。)
民国二十六年五月三十
有小成,菌出二三分……
日记到这,戛然而止,我把线订本一直翻到最后,再没看见片言只语。
“怎么突然就没了?”肖肖说。
“不知道,也许出什么事了吧。”我说,回头看了一眼床。
“那床上的是?”阿水指着棉被下的尸骸低声说。
“应该是那个叫小法的。”肖肖的声音比阿水还低,像是担心小法死而有灵,忽然蹦起来。
“大概是的。”我说。
“可他哪去了呢?”肖肖打着手电看了一圈说,“他不可能会把她留在这里,就算死了,也会好好安葬才对吧?”肖肖口中的“他”,指的是写日记的那个男人。
我想了想,说:“也许他在外遭遇了什么不测,就没有再回来,而小法重病缠身,没有了人照顾,自然也活不下去了。”
“那怎么会蒙着脑袋?”阿水疑惑不解,他这一提,我和肖肖顿时也愣住了,也对啊,难不成她和他心有灵犀,知道自己丈夫在外遭遇不测,拉上棉被捂住脑袋把自己给闷死了?或者知道自己不行了,趁还有一口气的时候自己把棉被拉上了?
总之是个谜了。
三人沉默地站了一会后,我说:“走吧。”
肖肖从我手里拿过线订本,说:“这个我带走吧。”她的声音有点嘶哑。我看着肖肖,没说话,阿水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见肖肖一脸悲戚,最终什么也没说。
十九、诡异的公路
谢天谢地,在九点四十多的时候,我们终于走出了原始森林,到达山脚下,不过一番张望后,我们发现,这时我们身处的位置,并不是我们上山的地方,也就是说,我们是从另一条路下的山。
“阿水,这是哪?”我问。
阿水东张西望了半天,摇摇脑袋说:“黑灯瞎火的,我一时也搞不太清楚。”四周黑麻麻的,极目远眺,远处黑暗中有两盏非常微弱的灯火,那地方应该有人家。
“朝那边走吧。”我指指那两盏灯火的方向,说。
那两盏灯看起来很远,走起来其实更远,穿过一片仿佛没有尽头的荒地后,我们与两盏灯的距离似乎依然没有变化,但我们终于踏上了一条公路。
公路是柏油路面,应该是条国道,前后看了看,并没有发现附近有路牌指示,再问阿水这是哪里,他稀里糊涂的还是搞不清。我想到手机有导航,拿出来一看,却发现我和肖肖的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阿水的手机虽然有电,但仍然没有信号。
“这是怎么搞的?”阿水瞪着手机莫名其妙。
“烂手机。”肖肖说。
“好手机啊。”阿水说,接着补充一句:“我一直在用,好得很。”
“算了,那个,我们就沿着公路走吧,看见有车就招手,没准能搭个顺风车。”我说。
“那该往那边走呢?”肖肖看看公路两头,问。
“嗯——”我抬头看天,月亮的方位大概是正南方,跟着月亮走就行,我指指右侧,说:“这边。”
身体又累又困,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