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长子名下的,谢慧齐把三子和小儿子都找了过来,三媳妇和带在身边的文籐也都过来了,当着她们的面吩咐两个儿子接下来把他们名下的铺子收回来,改做它业。
忻京也是官商两途,一般为官者只占地,不图谋业,国公府也一直是让管事的打理,主子们从不出面,而国公府管事甚多,但多是国公爷的人,也就是以后的国公爷的人,这是国公府三公子跟小公子所欠缺的,三公子出府后,能带走的也只能是父母分给他的那几个管事,再多点的就不妥当了。
在谢慧齐这里,三个儿子都一样重要,哪怕谢由,她都给他谋划了后半生的依靠,但很多事不是她想当然耳的,哪怕她想几碗水都端平,但她所做的一切事情也都在情理当中,为免多生波折,她更是不能有特例,遂也很简单地把能给他们的人的那几个世仆的全家卖身契给了他们,也让他们从现在开始,自行用自己的钱财去定自己的人。
“往外面找,国公府的人,已全在你们手中。”
她说罢,齐望就点了头,“孩儿知道了,阿娘放心。”
齐润也是点头,“我听三哥的。”
“你跟你三嫂学,”见文籐紧张地看着他们,谢慧齐朝她淡道又转向居娉婷,“带着她一点。”
她与三媳妇不亲近,但却信媳妇的这个人,因着她有足够完整的心性分辨好歹,还有三儿子的禀性,她对次媳的寄望说起来甚至高于长媳。
寄望得越高,也就更严苛,更不讲什么表面的温情。
“儿媳知道了……”居娉婷轻声道,握过身边小姑娘的手,柔和的眼朝婆婆望去,“还请您放心。”
她自有法子带好了这个小弟媳,居娉婷这时候不需丈夫多讲,也已经明白日后小弟和小弟媳就是不跟着他们过,他们也是要关照他们的,且这关照必定不能比兄嫂少上一分。
婆婆现在全心带她,她必也得全心把小弟媳带出来不可。
次媳柔顺,谢慧齐朝她点了头,又朝孱弱文静,哪怕此时胀红着脸也鼓足勇气朝她直视的小媳妇看了一眼,见她小声地叫了她声“伯娘”,谢慧齐心中也是宽慰了些。
小姑娘是反应慢了点,但好在有上进心,也好在足够听话——哪怕脑子不够用,教她怎么做她还是会依样画葫芦,不会自作聪明,已是大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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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三月,谢慧齐就已经吩咐了家人去蚊凶给长孙送周岁礼,林府那头也是派了人跟随前去送礼,搭了国公府的顺风车。
国公府的人是五月回的京,谢慧齐得知林府前去之人让长媳跟长孙回来也没说什么。
她早前就已经跟长子说了,让他把媳妇和儿子都放在身边。
林府那头这一年来也是风平浪静没再出什么让她眼皮一跳的大事,遂那点小心思她也没放在心上。
亲家再亲,也只是亲近而已,他们以前不能插手国公府之事,以后也不可能有那个能力决定国公府的家事。
她要是因林府与长子心生缝隙,或是长子与林府与她心生缝隙,那才是笑话大了,也活该他们母子生疏。
国公府的人也带来了齐璞夫妻给国公府捎来的众多东西,齐璞还搬回来了两箱自己抄的书,还有一箱自己对于蚊凶地况地情的见解,齐国公翻了翻后脸色还算尚可,回头与国公夫人颔首道,“还算有药可救。”
谢慧齐也难得的翻了儿子的给他父亲写的折子看,看完之后她都被长子的亲历亲为和见解折服,也是对丈夫叹道,“你也太难以讨好。”
齐国公还是不以为然,“都跟你一样对他,他踏的都是天阶,到时候摔下来,十个你我都接不住他。”
谢慧齐又怕他说出“慈母多败儿”之意,赶紧闭上了嘴。
他虽不会严词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