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场时间知道安排警力执勤巡逻,说明你们意识到为民服务了。可是你们的警风警纪还要加强。不管是协警还是干警,只要他们穿上这身衣服,头顶着警徽,在人民群众眼里都是一回事。人民群众需要的是捍卫他们财产和人身安全的卫士,不是一身匪气的húnhún。”
袁世雄连忙立正保证道:“报告苏县长,我一定会谨记你的指示,立即在所里开展警风警纪大整顿,加强为人民服务的思想教育,力争在短期里达到县委和苏县长你对我们的要求标准。”
“警风警纪整顿和思想教育是必须的,但是我要提醒你,这些不仅是县委县政fǔ对你们的要求,也是人民群众对你们的基本要求。袁世雄同志。你记住了吗?”
袁世雄不由微微出了一口气,知道今天这一关算是过了。现在渠江上下都知道,苏县长有时候训起人让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处分起人来让你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到渠江县来工作。但是苏县长有一点做得非常好,那就是对事不对人。一旦事情非常严重,不管是谁的人,落在他手里都没得跑;如果事情情有可原。那么你就是对头戴党生的人,他也只是轻轻训你一顿,给你好好提个醒就放过你了。但你不吸取教训重犯同样的错误。而且又载在他的手里,那么你就祈祷吧。
袁世雄连忙tǐngxiōng朗声道:“报告苏县长,我记住了。”
“好了,我还有事要走了,你们忙去吧。”苏望挥挥手道。几个人当然不会真的就此去忙自己的,而是围在旁边一边小声地请示,请苏县长留下来吃个工作午餐,再给安溪镇的工作做些指示。被苏望拒绝后则开始轻声向他汇报一些问题。
范海阳出去转了一圈。让丁大山把车子开了过来。
周咏梅的东西很少,就是一个印着“天涯海角”和两棵椰子树的尼龙长筒袋,被丁大山顺手给装进车尾厢。然后在苏望的招呼下,坐进了后座里。苏望跟曾惠莲招呼了一声。又跟谢贵楚等人握了握手,一头钻进车里离开了。
车子重新恢复了飞驰,周咏梅坐在后座椅上很是不自在。尽管朗州市很多单位的小车在日新月异,甚至有钱的单位偷偷mōmō使用起“凌志”这样超规格的小车。但是桑塔纳这种小车在安溪镇很多人眼里算是高档货。周咏梅见过这种车,但是坐进来却是头一遭。
她huā了一段时间克服了手足无措的感觉,然后开始打量起周围的装饰。像是真皮的座椅面mō上去很舒服,加了两个竹子编织的坐席,再在空调的吹动下,显得特别凉快。周咏梅偷偷看了一眼,好像是什么义陵县中都竹器厂出产的。
周咏梅四处张望,其实是因为不敢去看就坐在旁边的“表叔县长”苏望。刚才在安溪镇大院门口饭店的那一幕幕让这位很少到大山外面的少女见识到什么叫权势。她或许还不知道用这个词来形容,或者只知道用威风两个字来形容。
“咏梅,你今年多大了?”坐在那里埋头在一个小本子上写写画画的苏望收好笔和小本子,转过头来问道。
“苏县长,我今年十七岁,四月份过得生日。”
“哦,那你是初中毕业的?在哪里读的书?”
“苏县长,我是初中毕业的,就在安溪镇中学读的书。”
“那你怎么不读高中呢?”
“苏县长,我爸妈说女孩子读到初中就够用了,早晚要,要嫁人的。”说到这里,周咏梅忍不住羞红了脸,车里的人似乎都可以听到她变快加速的心跳声。顿了一会,她才继续说道:“而且我们安溪镇中学没有高中,只能去富江镇中学读。可是那里路太远了,而且寄宿家里又不放心。”
“哦,咏梅,你以前读初中时每天早上去学校,要走多久的山路?”
“苏县长,一般要走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