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保证了肯定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发生变化。况且我觉得你的那些变化,说得也不是那么准确。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我会变。而且所谓的不再回来,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升职了,就不能再回来这个地方吗?没有这种规定吧。”
“有,我规定的。”蒋凤看起来也说疲了,挥了挥手说,“你如果接受了这个职位,就不用再回来了。不要踏进这个办公室,不然我会要你好看。”
尚玫想说什么,却被赵蓉竖在手指上的食指止住了。办公室里一片沉默,没人讲话。然而灾难还没有结束,她在与苏红讲要考虑一下这个职位时,苏红倒是干脆地很:“如果你不接受,可以打辞职报告了。不用你付违约金,算是商场辞退。”
她有些惊奇地皱起眉头,轻声问道:“苏部长,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苏红看起来颇为心烦意乱,随口应道:“说。”
“你希望我接受这个职位吗?”
苏红这才抬起头来,扯出个僵硬的笑容:“看来你从蒋凤那儿听说了不少东西啊。不过我不得不遗憾地通知你,就算我不希望你接受,你的选择也只有辞职和接受两条路,自己衡量吧。”
她看着苏红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便也只有转身离开。握到门把手时,又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叫蒋凤不要那么激动,有些事情不是她和我能解决的。”苏红的声音充满了和蒋凤一样的失落调子,“还有,不要被背叛了一次就‘天下人都负我’的调调,唱一时可以,唱十几年烦不烦?”
她回过头去,看见本是低着头的苏红微微抬起一双眼睛,讽刺意味浓得像医院的消毒水。她点了点头,忽然又问道:“虽然说十几年了,可是她对你唱时,我觉得你还是没办法摆脱不是吗?”
这个问题尚玫只得到了苏红刻满了厌恶二字的脸,她明智地选择转头就跑。这种时候就没必要刺激苏红了,先解决好自己的问题才是真的。当辞职这个选项出现时,她第一反应便是可以去考博士了,这一年下来也攒了些存款,只要省着点用,再去打点工,足够她支撑复习生涯的经济来源。可是这个念头只转了下便结束了,已经三月了,考博士已经来不及了。
那么可能的选项只剩下一个了:接受升职,而这之间的障碍便只有同事,该称为前同事们的反对。
尚玫已经很久没有在一件只剩一个选择的事情上如此犹豫过,她觉得理性的大坝在动摇,那么不如遵循感性一次?她不自觉地掏出手机,鬼使神差地拨到闺蜜们的号码上。杨梅接听时,在一片嘈杂的地方,讲话都要用喊的,匆匆讲了几句,便不得不挂断。发给何欣的消息,则得到了理所当然的回答:接受!这是个好机会啊,玫玫,你要腾达了!
她苦笑起来,这样的腾达,真的对吗?离开成长的地方,她能够独立抵挡别处的风雨吗?
令她失望的是,下班后发现忘了东西回去拿时,隔着门板听见江竹的话,“她肯定会到另一边的啦”,就像根尖利的刺,直接刺入了她心中最柔软的那部分。
我不该得到这样的评价,她这样想道。
上班变成难熬的事,尚玫本以为,经历过初上班时的磨炼,她可以再无所惧。可是现在,只要她一进办公室,原本热闹非凡的气氛顿时变得再无声息;食堂里第一策划部的专用位置,她只要一过去,同事们立刻埋头吃饭。这样的事情一再发生后,上班开始成为一种煎熬。
苏红一天一遍地叫她过去,询问考虑结果,这更令她心中烦躁不已,更不用提时不时打到办公室的电话,那个她曾经在苏红办公室里听过的,拿腔拿调的声音。由一开始的冰冷,渐渐转变为不耐烦,最后已经是不客气地催促“你什么时候来”。她很是怀疑,为什么这位奢侈品部的主管会如此“热情”,她有这么大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