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没有!”我上前在他身旁坐下,轻声道:“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
我说不出什么更贴心的安慰话,就伤害的程度来说,君信真的已经做得很好了,至少他没有按“交待清楚”的打算来解释这件事,我很感激他。
我也有了借口搪塞我的父母,按着君信的话一字不差地说了一遍。
“你们这代人的花样还真多。”
电话里是妈妈无奈的声音,还好不是悲伤。
“我不管你们了,省得揪心。”
最后,我还想把这样的话带给织香,这几天她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公寓里还是老样子,精致的一居室房间,两张单人床,一台电视机,一个衣柜,我睡的那张床已经住了别人,织香的床上依旧整齐简洁。床头上放着几罐杞子宝,那是伊源最爱的饮料。
“呀!真好喝呀!”
每回喝他都会发出诱人的感叹,嘴角扬得老高,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可是,好几天他都没来家里吃饭了,像是突然消失了,落在家里的半指黑色丁扣皮手套也没来取,我问过君信,他淡淡的回答,不清楚。
真是让我意外,君信竟然会那么平静,紧张的人倒是我。
“或许用不了多久,我也要搬出公寓了。”
织香纵身倒在床上,头靠在叠好的被子上。
“和多金男有关吗?”
织香默认。
“打算结婚吗?”
“是同居!”
织香说得很爽快。
要是在两年前,我或许会惊叫得跳起来,我们曾约定,读书期间绝不和任何一位交往的男生同居。同居男女最后弄得不欢而散的例子我们见得多了,严重得有闹到跳楼的。
而此时,我们都异常平静,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他上次跟我提过,我说考虑一下。”
织香猛地坐起身,拉开一瓶杞子宝递给我。
“不打算结婚吗?”
“先试婚吧!”
织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是,她对考虑问题的周全性让我佩服。
我迅速地拦住了她开另一罐杞子宝的手,刚才起身使她腹部的衣服变皱了,裙的一角也压在了大腿下,看上去很惊愕。
“你喝这罐吧!”我换过她手里的那罐,说:“我想把这罐带走!”
“你可以喝,也可以带走啊!”
织香的表情诧异。
“不用了,我只要一罐。”
我在想,伊源今晚会不会来家里吃饭,希望他会来吧,当我把这罐杞子宝放在他面前时,他一定会兴奋得跳起来,然后发出诱人的感叹。
离开公寓,我已经开始热烈地祈盼。
临近六月,伊源还是没有来,像是突然消失了。
君信又变回以前的样子,不热咯也不冷漠,异常的安静,目光一直落在书本上,但我觉得那样的君信是悲伤的,媚长的眼睛里隐藏着我安慰不了的哀愁 。
家里也是异常的安静。
我感到寂寞,君信突然又退回到离我十万八千里的位置,我一个人,形单影只。
晚饭过后,打开冰箱想喝一罐冷饮,浇灭心中的烦闷。看到那罐杞子宝依然放在冰箱篮里,显得死气沉沉。这个时候,如果伊源在,房间里会充满活力,他坐的沙发会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他看的电视会发出一片欢呼声,他喝的杞子宝会发出“咔咔”的尖叫声。总之,所有的东西都被他赋予了生命力,有时甚至觉得是在开联欢会,从头到尾心情都是愉悦的。虽然有时会讨厌自己竟然这么喜欢他,也讨厌他为什么让人那么喜欢,而此时只有单纯的怀念和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