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荒唐。它那鲜亮光滑的表面让我想起了伊源的笑容,不知是热情,还是嘲笑,还有他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水味,和君信身上的味道一样,可是自从伊源来过之后,我就觉得那种味道让我有种负担。
再加上白天见过婆婆的事,心里的烦躁又多添了几分。
“看来是让人失望的消息。”
婆婆尖酸的语气和厌烦的脸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我整个下午都不舒服。
穿上拖鞋时我在想,我会不会因为这样而突然疯掉。
“你疯了吗?”
听到我要与一个只认识了半个月的男人结婚时,织香对我这样尖叫,而此时我确信自己是疯了。
“你怎么了?”
平时我吃饭的时候都是很开心的样子,今天却显得特别没有食欲。
“哦,好像不怎么饿。”
我觉得君信的口气说不怎么饿,然后无趣地笑了笑。
“哪里不舒服吗?”
君信关切地问。
“嗯,头痛。”
“要去医院吗?”
我不由得笑出声来,“哪里有那么脆弱啊!”
我的头痛不是因为身体不适引起的,是心理作用,神经紧张导致的,多半是因为今天中午的事。我并没有把白天见过婆婆的事告诉君信,他一定会不高兴,他说不喜欢他们干涉他的生活。
“真的没事吗?”
晚饭后,君信又问了一遍,不管他是真的变得对我好了,还是因为伊源叫他这么做的,总之他变得对我好了。
“真的没事!”
本来想早些休息,打算明天睡醒后把这些不愉快的事都忘记,可是婆婆厌烦的脸一直支撑着我的眼皮,让我觉得好累好累。
于是我取出了藏在房间里的酒,有一瓶红酒,一瓶白酒,我喝了白酒,没用杯子,抱着瓶子喝的。
阳光越来越热辣,带着浓厚的夏天味道。外套去掉了,袖子也慢慢去掉。
早上在出租车上,透过玻璃看到公园里新开的月季花,红得妖艳,特别显眼,当时还很不舒服,因为头痛。
我错过了早班公交车,只好换坐出租车,却还是迟到了,都是酒精惹的祸。
孩子,成了长辈眼里最重要的话题。
抱着酒瓶时,还在想着婆婆厌烦的脸,不能不想,因为印象太深刻,我觉得受到了侮辱。最后瓶子里的酒被我喝掉了三分之二,没打算喝那么多,只想让自己可以睡着就好了,可是越想越难过,越难过喝得就越多。
最后,那种难过仅仅转化成对自己的难过,婆婆的脸只是一个导火线。
我并不是一个事业心很重的女人,我一直认为我能做好一个贤妻良母,即使婚后马上生孩子,我一点也不反对。我相信我和君信的孩子一定很漂亮,我想为他生一个孩子,想节假日的时候,带着孩子和他一起出游。
把雪纺裙还给织香的时候,她也这么说。
“你们的孩子一定会很漂亮。”
当时是说到了组长,她的孩子又把她气得跳起来了。
“因为基因不好,孩子即不漂亮,也不听话。”
织香边接过雪纺裙边这么说。
那个时候我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婆婆会来找我,而且是因为孩子的事。
婆婆的出现再次提醒我,为君信生孩子的梦想破灭了,婚前所有美好的计划只是一个泡沫,一个笑话。
于是,喝到头昏脑胀,喝到第二天起不了床。
是君信的敲门声把我从酒谭中拉了起来,整个人软棉棉的。
临出门前,迷糊中依然看到了伊源送的琉璃盘,想起他的笑脸,感觉是嘲笑,真想冲上去砸掉它,砸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