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要死不死的逞强。
师父说眼清的人较正直,但他的眼睛老在笑叫人看不清楚,这算不算好人呀啊?!
不行,不行,不能有仁慈心,为了半年的免费束修,说什么她也要跟他拚,不管他是不是病得快下葬她都不会手下留情。
“马姑娘若是喜爱,在下可以割爱。”身外之物不足挂齿。
马唯熏像被烫到似的猛然缩手,将玉佩还给他。“你……怎么晓得我姓马。”
“姑娘的芳名叫唯熏,小名妞儿,在下说的对不对?”他表情和善得找不出一丝心机。
“你打听我干什么,快说出你的企图。”不会想暗地扯她后腿好独嬴吧!
他想都别想。
司徒悔好笑她有一张坦白的脸,藏不住心事。“是孙媒婆说的。”
“啊……孙……孙媒婆。”她当下心虚地不敢抬头见人,嘴角垂得很低。
“那日没先认出你真是过意不去,在下在此赔礼了。”她想嬴他还早得很,除非他弃权。
“哪……哪里,哪里,我……呃!我在扫街。”她极不自在扭着手指,忸怩的拗出烂借口搪塞。
他配合的喔了一声。“原来马姑娘在扫除地方上的败类,真叫在下大开眼界,以为阎王索命来着。”
我……我不是故意的。“阿爹说她一定要登门道歉,可是她一忙就忘了。
若非他突然冒出来毫无预警,她的刀也不会脱手而出掷向他门面,差一点就往他脑门插去,吓得她心慌意恐地担心出人命。
幸好他命大避过一劫。
“无心之举就快要了我的命,要是你存心不良偏个几寸,在下就死得冤枉了。”他故作惊心的一按胸口,表示惊魂未定。
理亏的马唯熏收敛嗓门一吶。“不然你要怎样,这件婚事不是吹了。”
孙媒婆说她粗野,没个姑娘样,好人家的公子一瞧见她的悍样全吓跑了,谁还敢和她攀亲,要她好自为之学做女人。
为了这件事她被阿爹阿娘念了三天,最后决定接受方山长的建议进入无敌女子学院就读,希望能培养出女孩家的娴良温恭。
后来她才知道方山长是学院的负责人,为新开张的学院拉拢学生,因此她才有机会入学。
“谁告诉你这门婚事吹了,我对你挺中意的。”这句话绝对不假,他对她是起了兴趣。
只是忙着处理其他事暂且搁下,待日后空闲时再到猪肉摊逛逛,听听她吆喝的叫卖声。
“嘎?!”她是不是听错了。
“孙媒婆倒是勤快的回了消息,说是你嫌弃我病弱的身子……”眼神一黯,司徒悔露出大受打击的神情。
“我哪有嫌弃,我以为你掉头就走明摆着拒绝!我……我总不能厚着脸皮说要嫁你吧!”可恶的孙媒婆乱造谣,存心坏她的姻缘。
下回不找她说媒了。
他暗笑地靠近她一步。“你误会了,我是身子不适才急忙离开,怕给你添麻烦。”
“喔,是这样呀!”她没有任何不舍或难过,早忘了他们之间的一点点不愉快。
无敌女子学院和白鹿书院只隔一道墙,一边招收女学生一边只收男子入学,壁垒分明暗自较劲,隐隐流动的汹涌波涛伺机而动。
清风徐徐,良云霭霭,一片晴朗好天气。
两人在梧桐树下讨论谁是谁非,没人注意墙的那边还有个牛柳柳努力踞起脚尖,想学马唯熏一攀而过的攀墙功夫。
可惜她太重了,三番两次往下滑,手掌都磨出血了,不得不甘心趴在墙上偷听,肥大的耳朵竖得直直的。
“你不觉得可惜吗?”抬起手,司徒悔有意无意地拂过她水嫩脸颗,假意取下一片落叶。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