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渔阳侯,也真是天下无双的人物。”公达叹道:“一年前,这人仿佛从天上掉下来一般,在颖阳悄悄绑了奉孝和长文,又到洛阳,寻张让奉上宝珠,买了个渔阳太守的官儿。接着大殿上献宝天子,归于宗室,封了渔阳侯。”
“他文采斐然,得蔡大家青睐,竟把昭姬小姐许与了他。”
“蔡大家?”志才登时来了精神,插嘴道:“运气吧?蔡大家乃是天下大儒,昭姬小姐乃是其掌上明珠,怎会轻易许配?”
“要不我怎么说他文采斐然呢?”公达道:“你听听这首诗‘君不见。。。五花马。。。与尔同销万古愁’,还有这首‘明月几时有。。。。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怎么样,这般文采,千年难得一见!”
志才失神,口中呐呐:“黄河之水天上来。。。千里共婵娟。。。,好!好!豪迈大气,磅礴斐然!果然千年难得一见!是个人物,是个人物!”
“不但蔡大家对他青睐有佳,康成公更是方言赞扬。知道么,康成公北上游历,于蓟城刺史刘基的酒宴上,还得了刘子鸿相赠的一首诗‘老夫聊发少年狂。。。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西北望,射天狼’。”
“果然牛叉!”志才伸出大拇指,赞了一个,却转言道:“诗词不过小道,做的再好也没甚实际意义吧?!”
“嘿嘿,志才说的不错。”公达点头赞同,道:“不过只从诗词来看刘子鸿,却只是冰山一角。”
“刘子鸿年前,北上幽州任职,一路收容难民,到了涿郡境内,竟遭到一股乌桓骑兵的袭击。”公达喝了口酒,润了润喉咙,接着道:“乌桓一千精骑,刘子鸿手下只有两百一路收编的山贼和七八百从难民之中招募的青壮,你猜结果怎的?”
志才白眼一翻,道:“这还用猜?自然是刘子鸿得胜。”
“你怎知道?”
“如果那次刘子鸿败了,今日你就不会在这里和我说啦!”
公达一滞,灌了口酒,接道:“刘子鸿全歼千骑,只损失了两三百人!”
“之后,倾家财,为难民购置御寒之物;于蓟城,向刺史借粮;至渔阳,雷霆拔除土豪劣绅;于磐奚,火烧乌桓五万大军,俘虏峭王部十余万平民。”
“几月前,幽州遭到鲜卑、乌桓、高句丽、扶余四国,总计近四十万大军的大举入侵,上谷沮阳遭围,磐奚惊现野人,可以说危在旦夕。”
“刘子鸿任郭奉孝为左军师,屠夫之子张飞为将军,坐镇磐奚,以两万大破十万野人;又挑拨联军,使高句丽、扶余反水,破联军,解除磐奚之危;任陈长文为右军师,徐晃、颜良、黄昌为大将,领兵五万,解上谷之危。陈长文孤身犯险,亲入敌营,得了檀石槐信任,之后挑拨离间,弄得沮阳外十数万鲜卑大军相互掣肘。”
“刘子鸿解决了磐奚之险,竟自领两千亲卫,深入草原,屠杀异族平民!一路过处,简直滔天血海!”公达说到此处,脸上也显现些许不忍。
“有大军阻拦,不论千人万人,俱都一击击溃,战斗力之强悍,古未有之!”
“鲜卑大汗檀石槐也不愧是一代枭雄,当其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知道再也无法建功,竟忍气吞声,撤回大军,还派使团,于洛阳献上了国书,以期天子下旨,召回刘子鸿。”
“檀石槐的确算计不错。天子得了国书,喜笑颜开,遂下旨,召回刘子鸿。”
“刘子鸿以两千人,与檀石槐十数万大军对峙于弹汗山下,无数次击败檀石槐,使其不敢轻出,只得龟缩大寨。之后接到圣旨,刘子鸿才班师,自领了三十亲卫,南下回了洛阳。”
公达说完,深深的呼了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太。。太。。厉害啦!”
志才由衷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