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回家了?”这家伙脑袋是不是进水了?
阎昔瞳忽然暴怒起来:“本王送不送她回去关你什么事?需要你来指责本王做什么吗?”
“……”
透过阎昔瞳怒火冲天的眸子,我竟看见这里头居然还透着一丝委屈。
他狠狠甩了一下袖子,对着屋檐外的细雨大喘气,好像要将心中的怒火用呼吸的方式抒发出去。
场面僵持的时刻,眼前逐渐露出一柄泼墨油纸伞,那伞徐徐前进着,伞底下一袭淡青色青衫,腰间扣着一根简单大方的羊脂玉环扣,再往上看便是落在肩头的乌丝。被伞遮住的容颜,让人忍不住想上前一探究竟。
就在我好奇这人是谁的时候,那握住伞柄的手微微一抬,一张清雅的脸庞露出来。
柳池载着温和的微笑朝我靠近,他没有踏进屋檐,而是站在雨中朝我伸手:“公主,雨天路滑,裴垣要我来接你!”
说完,手朝我伸来。
“哦!”我毫不犹豫的握住柳池的手,柳池将伞朝我头顶移动,雨水居然没有沾湿我一丝一毫,而他却半边身子都处于雨幕里。
走了一半,我忽然想起阎昔瞳还在那,回头看向屋檐下的他:“你怎么走啊?”
阎昔瞳留给我一袭傲慢的侧脸。
柳池温润笑道:“昔王或许还想流连这里的美景,公主不必担忧!”
在柳池的带领下,我们风驰电掣的从山下下来,天色晦暗不堪,雨路难行,幸好柳池考虑的周到,在山下安排了马车。
回到王府的时候,阎昔瞳居然如鬼魅般出现在我们眼前,他浑身透湿,想来是冒着大雨跑回来的。
兴复心疼得不了了,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嘴里还碎碎念:“王爷,您怎么弄成这样了,真是的,奴才们也不好好伺候,回头就砍了他们的脑袋!”
阎昔瞳一把推开兴复,一路横冲直撞的走了,路过我身边的时候,甚至还瞪了我一眼。
我被瞪的莫名其妙的,可转念一想,会不会是阎昔瞳不满意我的教学方式,所以才怀恨在心?
带着这个疑问,我去找了裴垣,裴垣听完事情始末之后,不咸不淡道:“当他是神经病,别理会就是了!”
柳池吃完晚饭,居然破天荒的跟我说,要出去几天。
我问他什么事,他说很重要的事,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显然他不想让我知道是什么。
柳池走后没多久,王府便迎来一位贵客。
“世子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