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我不由的带着骄傲道:“嗯,这么长时间,他的确教了我不少东西。”
阎啸卿目光幽深起来,当作玩笑似的与我道:“若今日伏蜇在树上的人是夏衍……”他侧过头来,看着我:“他会如何做?”
我毫不犹豫回答道:“他会忍。”
“忍?”
“没错,忍着痛、忍着怒、忍着一切,待时机成熟,秉雷霆手段而下,叫敌人再没有翻身的机会。”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阎啸卿收敛起笑容,双眼变得阴霾不堪,我晓得,这是他心中的怒火与不甘心。
但凡有不甘心的人,绝大部分都是受了委屈的,这委屈若短时间抒发不出来,便会积累成怨恨,往往恨比爱持久,从阎啸卿各种遭遇来看,这恨恐怕早已经埋下多年了。
我话音刚落,走远的两个人又回来了。
估计是出来透气的,一边走一边又开始说:“大哥,八弟现在与孤种走的那样近,父皇也不管一管。”
“管什么?父皇看重八弟,孤种不过是八弟身边的一条狗,父皇看在八弟的面子上赏给他一口饭吃罢了。”
“大哥万万不能小看孤种的能耐,自他回来我们吃的亏还少吗?连夏衍都曾经差点死在他手里呢。”五皇子心有余悸的提醒起来。
“呵呵,能耐再大又如何?不过是从小被人玩大的娈童罢了。”大皇子泄愤道。
轰……我脑子一下子炸的四分五裂。
娈童……娈童。
空气的温度因为这两个字变得凝重而危险,别说是阎啸卿,连我都忍不住想冲下去将这两个人狂揍一顿。
就在我准备下去的时候,肩膀上忽然被搭上一条有力的手臂,我愕然回头。
阎啸卿面无表情的望着前方,而他的手紧紧扣在我的肩膀上,五指张开,宛如鹰爪,虽然抓的不痛,却给人一种无法挣脱的强大力量。
心脏剧烈收缩着,不晓得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换做以前,我最担心阎啸卿会不会杀我灭口之类的,可现在我最担心的是他的心情。
待两个乌鸦嘴离开后很久一段时间,我与阎啸卿都没有话,除了呼吸声,便是远处听起来极为讽刺的笑声了。
干哑的嗓子好像被堵了一团棉花,我困难的打破沉寂:“他……他们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
我嘴巴从小就笨,往往别人没什么事,只是一时的伤心,经过我的嘴,搞的旁人伤心十天半个月的例子比比皆是。
如今是实在找不到什么安慰的话了,所以才说了那句,而我心里其实也希望阎啸卿告诉我,刚才他们两个混蛋说的都是捏造的。
因为娈童这两个字实在太沉重了,这就好比母仪天下的皇后真正身份是妓女的意思是一样的。
老天不该对阎啸卿这么残忍。
阎啸卿抬了抬下颚:“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轰……刚刚四分五裂的脑袋一下被炸成了糨糊,我身子一晃,阎啸卿眼疾手快的将我拦腰抱住,才避免了一场灾难。
“抓紧了。”阎啸卿不悦的警告起来。
可我现在却感觉呼吸困难,脑袋什么的都开始停止了运转,没有人能体会得到我的心情,再怎么样堂堂一个皇子怎么可以被当作娈童……我不敢相信,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你这是什么表情?”修长温暖的手指捏住我的下颚,含笑的眼睛在我脸上来回扫视着,将我脸上一切尽收眼底。
“我……我有点……有点……”此时的我竟组织不好一句完整的话,而他这个当事人居然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对我一个劲的笑。
“本王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所以,你不必为本王感到伤怀。”他看了半晌,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