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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2 / 5)

“安姑娘快去找大夫吧,估计肋骨也被打断拉!”一人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荒漠已久的眼里迸出火花。

一名知情者道:“杜大人今早去文学馆轮值,走到尹家大门前,岂知突然窜出来几人,大骂杜大人过尹府竟然敢不下马,不分青红皂白就上手了——”

“尹家?哪个尹家?”

“就是尹德妃之父尹阿鼠尹大人家。”

她跳起来:“我呸!原来是仗着裙带关系在那边人五人六的一只过街老鼠!”

如晦来不及抓,人已经冲到门外。

“哎哟!”

“安儿。”

安逝一见来人,更没好气:“你家的好父皇!好皇妃!国丈便可如此作威作福蛮不讲理的么!”

世民扬手,身后胡太医会意,先走到院中帮如晦审视。

安逝见状,并不阻拦,只管怒气腾腾地盯着世民。

世民看看她,竟不作解释,绕了她往如晦走去。

安逝愣住。

这么冷淡的态度!

之前一直哀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毫不感受他人的想法,所以也从未有觉,两人何时生疏了?

自别后第一次见面起……算算,好像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

原因呢?

是因为当初离别时她决然走进船中,还是因为他娶妻成家的缘故?

无垢——抓住了他的心吗?

一时木然。看着他走进人群,慰问着如晦的伤势。

现在这种气势——恐怕无论谁跟他并排站在一起,都会高下立见,无容商榷罢。

“如晦受委屈了,你这是在替我挨打呀。”

如晦忍痛,半晌才发出声:“殿下怎能这么说?就当我出门不小心,被恶狗咬了一口算数。”

“你是天策府十八学士之首,闻名天下,那尹阿鼠明摆着故意。虽说小不忍则乱大谋,但这口气,却是不能咽下的。”

“殿下,”如晦动了动,“君臣之间,已生罅隙,您再出头,恐火上浇油。”

“你放心,我自不会冲动行事。”

“爱妃,这是怎么啦?”李渊踏进后宫,便看见素来精妆殷勤迎候的尹德妃,此刻正头靠软枕,哭得一枝梨花春带雨。

尹德妃不语,只管自顾抽泣。

李渊哈哈一笑,坐到榻旁一把将她搂至怀中,哄道:“爱妃,谁给你气受了?朕罚他去。”

“皇上!”尹德妃星眸半垂,哀哀可怜:“方才家父来见臣妾,哭诉说受人欺负了呀!”

“哦,谁这么大胆?”

“除了秦王府下那一班幕宾仗势欺人之外,还能有谁?都带着仆从凌辱到臣妾家门口去了!”

“嗯?”

尹德妃偷眼瞅瞅,哭得益发大声:“皇上!您是一国之主,妾好歹也算秦王‘庶母’,他这样做,置臣妾颜面于何地?置陛下威严于何地?您一定要为臣妾作主啊!”

李渊沉了脸色。

尹德妃边抹眼泪:“上回在洛阳,臣妾奉出您的口诏,他也不理,居功自傲,丝毫不把妾等放在眼中,现在就连他的左右也要欺负到妾家眷头上来——如此下去,世人不是只知有秦王,不知有陛下?!”

李渊打了个冷颤。他想起了上次张婕妤向他求赐地之事。

当时离洛阳被攻克不久,张婕妤看上了洛阳南郊三十顷良田,请他赐予父母,他没多想当场就下了手敕。谁知当张家拿着手敕去圈田时,却被淮安王李神通的家人大剌剌拦住,称此田已由秦王出教谕给了他们了,且言语间也不见得客气。

李渊其实是疼儿子们的,他自己以皇帝名义发布的指示叫“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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