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得腰腹间突然多了一个硬物,双手手腕一把被人提起,如同被铁箍箍住一般固定在头顶,顿时吓得是面色潮红,连眼睛都不敢往上看。
再一眨眼,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了他的颈项,“铁娘子”那粗噶的声音随即从他头顶传来:
“你已败了,服是不服?”
……
服?
服什么?
盖吴一时有点回不过神。
。
花木兰的武艺小半是和花父学的,大半却是在军中磋磨出来的。换句话说,她的武功路数,并没有什么性别之分。
军中都是男子,花木兰为了在军中生存,也很快把自己的性别之见抛之脑后,打起架来,插眼珠子踢人家要害也是常事。只是她总是记得自己力气异于常人,所以同军切磋,下手就会小心分寸,否则真要鸡飞蛋打,怕是她第一个就因残害同僚被军法处置了。
继承了花木兰完全的战斗技巧和身体记忆的贺穆兰,本能的选择对自己最有利、也最快速的方法制服盖吴。
所以当她做出只想制敌、不想杀人的决定后,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盖吴一把掼到了地面上,再侧压下去,用膝盖顶住他腰腹间柔软的地方,让他不得翻身。
在盖吴还未来得及还手之前,她就以双手制住他的上半身,盖吴身子瘦长,胳膊手腕都很细,贺穆兰发现一只手就能按住他的双腕,便分出右手手掌掐住了他的咽喉。
这一下盖吴门户大开,破绽毕露,无论是膝盖用力下压让他脾脏破裂无力反抗,还是手中用力捏碎他的喉骨,都是要命的招式。这也是花木兰在军中和各族勇士摔角无数次后摸索出的制胜法门,贺穆兰第一次使出就这么顺畅,心中不免有些兴奋,看着已经吓傻了的盖吴,得意一笑:
“你已败了,服是不服?”
。
莫说盖吴服不服,卢水胡人们已经是全部服了。陈节更是激动的连连击掌,恨不得大叫几声。
一片静默之后,叫好声喝彩声不断。在盖吴身边其他下人的眼中,自家的首领几乎是三两招间就败下阵来,比上次和魏国著名的女将军花木兰比武输的还要更快。
这铁娘子和花木兰谁更技高一筹,一望便知。
有几个刚才在贺穆兰手下走了一刻钟的卢水胡武士更是有些得意,好歹他们输的还算漂亮,没有一个像首领这般被女人又抓手腕又按咽喉的。
盖吴的忠实小弟白马一边兴奋于终于有人能胜得过花木兰那个人间凶器,一边又有些为以往战无不胜的盖吴心生哀伤。
输了两次,两次还都输在女人手上,盖吴大哥一定咬舌自尽的心都有了吧?
回头他一定要使出浑身解数开导开导他才是啊。
此刻盖吴的心思却一点都不在自己会不会死上,更是完全没有察觉贺穆兰刚刚一闪而过的杀意。
他快要被腰腹间的硬物和喉间的手掌烧死了。
烫,好烫,为什么这么烫呢?
他应该反抗才对!他应该为了维护卢水胡勇士的尊严拼死反抗才是啊!
为什么身子软的像是烂泥一般!
可恶!
贺穆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快速的思索。
她现在已经找到了陈节,若是以盖吴的性命做要挟,把陈节救出来也不是不行。只是她现在是“铁娘子”又不是花木兰,一要陈节,难免让卢水胡人猜透她的想法,身份一下子就暴露了。
看现在的情况,袁家家主明显更信任卢水胡人而非她们这支西域来的商队,要是卢水胡人和她们起了争执,袁放那胖子会帮谁还不一定。
但让她就这么放了盖吴乖乖走掉,她心中又有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