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军服,佩剑持杖,高踞龙座,接受文武百官朝贺。朝贺礼毕,新皇帝在新华宫大宴群臣及友邦使节。
“岳父大人真要帮我整顿川汉铁路公司那块儿?”杨朔铭看着头发有些huā白的老丈人,有些不忍地说道。
“川汉铁路的戏不好唱,还是我这个‘黄扒皮’出马对付他们的好。”黄shi尧说着,看了看杨朔铭,眼中竟然现出了一丝少有的兴奋和ji动,“就当是给你们这些xiǎo的垫底好了。”
“太危险了,爹,你最好还是别去了。”黄韵芝知道父亲决心已定,但还是忍不住劝说道,“那帮人心狠手毒,上一次竟然派人前来暗害瀚之,万一……”;
“他们那是不知道我‘黄扒皮’的手段。”黄shi尧笑着摆了摆手,打断了nv儿的话,“这就是黑吃黑,看谁黑的事,他们要是知道我比他们更黑,就不敢把我怎么样。”
听了黄shi尧的话,杨朔铭没有再劝说,但他在心里,已经做出了如何保护黄shi尧顺利入川整顿路务的安排。
黄韵芝看着杨朔铭,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劝说,但杨朔铭没有再就这个问题说下去,而是将话题转到了另外一个方面。
“你见过皇后了?”杨朔铭看着黄韵芝问道。
“不光是皇后,那一大堆妃嫔也都拜过了。”
获得“诰命夫人”封赏的黄韵芝在入宫朝贺皇后礼毕回到家中,才看到报纸上刊载着的袁世凯身着龙袍举行祭天仪式的大幅照片,有些不满地对杨朔铭说道,“你给了他四百万银元,只换来了一个一等侯,这袁皇帝也未免太xiǎo气了。”
“给的官儿太大,只怕未必是好事。”坐在杨朔铭身边的黄shi尧沉声说道,“他袁项城这个皇帝,未必能坐得稳久。”
“谁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民意’都是怎么一回事。”吴杰淡淡一笑,“这些都是老掉牙的把戏了。”
“对了,蔡松坡将军封的什么官?”黄韵芝问道。
“和我一样,也是一等侯。”杨朔铭取过一张政fu公报,jiāo给了她,“我原来以为他能在我之上呢。”
“一等侯就不错了,”赵霞在一旁和黄韵芝一起看着公报,笑道,“虽然说离王爷就差一级,但这些个一等公里面,好几个人可都是死了的。”
黄韵芝看到封“一等公”一栏的名字里面,张勋和前国务总理赵秉钧的名字赫然在列,不由得顽皮地吐了吐舌头。
在中国古代历史上,不管哪一个新王朝,建立之后都要“徙居处、改正朔、易服sè、变牺牲”,对袁世凯的弘宪王朝来说,这“牺牲”祭品什么的变不变无关紧要,国都北京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因此“徙居处”也就大可不必;但在“改正朔”上,袁世凯的谋臣们还是需要做做文章的,那就是将1917年民国六年而改行“弘宪元年”,历法也改用《弘宪元年历书》;至于“易服sè”,按易经的“夏黑商白周赤”的三统五行循环理论,弘宪王朝应崇尚红sè,因而文官的服sè皆为红sè,国旗中间也是一个大大的红叉,连登基用的三大殿的廊柱都刷成了红sè,殿瓦也全部换成了红瓦,以示喜庆。
除此之外,新皇帝登基还得对有功之臣封王赏爵,好处均沾,但这里也遇到了一点xiǎo问题,那就是之前的故人旧友,以前都称兄道弟平起平坐的,袁皇上也不好意思让他们低头称臣,于是便想出了列入“旧侣”(计有载沣、奕劻、世续、那桐、锡良等数人,均为前清王公或者督抚等封疆大吏)、“故友”(计有徐世昌、赵尔巽、张謇、李经羲,即后来的“嵩山四友”)、“耆硕”(王辏г恕⒙硐嗖�龋┤�嗟陌旆ǎ�彩橇械秸馊�嗬锩娴恼庑┤耍�梢韵硎懿怀贾�瘛O笤�吹母弊芡忱柙�椋�虮环饬烁觥拔湟迩淄酢保ㄌ�鹄春蛒i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