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啊,指甲,指甲……”
昔日在军中揍得他们这群新兵整夜整夜哀嚎的“血腥美人”居然也有今天!
穿着翘头的靴子,画着猫儿一样的眼线,涂着……涂着……
哈哈哈哈哈!
让他先畅快的笑一会儿。
“陈节还是像以前一样,一遇见事儿,就哭着喊着让木兰你救命啊。”狄叶飞的嘴巴可不是闲着的,“如今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是要让其他人擦屁股。”
“啊哈哈哈,那也比,把脸画成屁股要好吧?”
看那可笑的胭脂!
狄叶飞的脸色由青转红,又由红转白,脸色几次变幻之下,贺穆兰生怕狄叶飞一个失手把陈节给砍了,连忙将已经笑成蛇精病的陈节提了起来,像是过去无数次做的那样,一把丢了出去。
陈节被抛到门外,索性继续抱着肚子躺在地上笑个痛快,完全不不顾屋外守着的白鹭是什么表情。
“那啥,家教不严……呃,好像也不算。总之,陈节被卢水胡人关的有些缺心眼了,你莫怪他。”
听到外面震耳的笑声,贺穆兰也有些尴尬。
天知道她对狄叶飞发泄出不满后跑出去已经够尴尬的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狄叶飞咬牙冒出一句。
咦?
这是在骂她也是个缺心眼吗?
看到贺穆兰的表情,狄叶飞简直如同低吼一般叫了起来。
“我说的是那群卢水胡人!”
“哦,哦?哦!”
贺穆兰连续哦了三次才意识到狄叶飞到底是什么意思,也对这位花木兰昔日同帐的傲娇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
这么别扭的人,怎么能攀上太子党的关系呢?
果然还是那位素和君神通广大吧!
“你怎么把陈节带回来了?”狄叶飞只是一顿就不可思议的皱起了眉头,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你去找盖吴要来的?”
“是啊。”贺穆兰老实地点了点头。“盖吴既然对我们没有敌意,我自然也没必要像是仇人一样对他们。我亲自去解开误会,把陈节带了回来。卢水胡人并不像外人传言的那般食古不化,某种意义上,还是通情达理的。”
“你还真是……”狄叶飞伤脑筋的揉着额角,担心自己那块的青筋会不会一下子蹦出来。“还真是你干的出来的事儿。”
“总而言之,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救陈节的。此间事了,你这边还要多久才能搞定袁振?”贺穆兰算了算时日。“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年了,我阿爷阿母还等着我回家呢。”
“……”狄叶飞沉默了一会儿。“给我一日。”
他抬头认真地看着贺穆兰说道。
“我知你不喜这些,给我一日,后日我们去向袁放请辞。”
“不是不喜这些……你不必这么急,既然已经来了,把你的事做完才是要紧。”贺穆兰磨了磨牙,“至于那位大人那里,我自是会自己‘排解排解’胸中的郁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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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拓跋晃揉了揉鼻子,稍微拢了拢衣袖。、
“今日狄姬夫人的车队就要回来了吧?”
“是的。”
“想想还是害怕啊。”
这南方的天气和北方完全不同,北方虽冷,却是一种如刀割般的苍冷干脆,而这靠近刘宋的南方,连气息里都像是缠绕着水气,阴阴湿湿的直往人骨头里钻。
以往他也非常羡慕南朝的风土人情,觉得汉人文士们的一切都是那么让人膜拜的耀眼,但如今他很怀疑自己真到了南方,会不会被这种又热又冷的天气先弄的水土不服,病死过去。
“殿下,你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