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嫉妒十分敏感,你每次看花木兰时,眼睛里的嫉妒之色都落到了我的眼里。你的出身、能力、领兵能力都不在花木兰之下,偏偏处处被他压上一头,也难怪心中会有不满。我现在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花木兰只会越爬越高,你若不能早日将他除去,迟早有更后悔的一天。”
源破羌没想过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置可否地离开了营帐。
“嫉妒吗……”他呼出一口长气,似乎和里面的人说话都像是被侮辱了一般。“遇见这样的人,怎么能不嫉妒?”
他冷哼了一声,摇了摇头。
“只可惜他就算再有能力,不过就是一辈子为将罢了,我所重视的,又怎么会是这个……”
源破羌轻蔑地一笑,对李顺更加不屑一顾,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贺穆兰接到消息的时候,恰逢源破羌在帐外求见。
她已经知道李顺去派人找他的事情,也料定来的肯定是来解释的源破羌,一点也不敢托大,请了这个笑面将军进来。
源破羌天生两颗虎牙,面容也显得有些稚气,不过他继承了父兄的武勇,打起仗来奋不畏死,就连拓跋焘都觉得他是个拼命三郎,丝毫不会因为他的面相而轻视他。
贺穆兰和他接触的不多,曾经被他撺掇着调教了他手下不服的将士,一次得了一整套精致华丽的马具,一次得了他送来的珍贵礼物,可见他极为大方,也会做人。
自从贺穆兰和源破羌分别担任左、右司马之后,反倒没有以前在黑山时那般自然,要不是素和君的信里很明确的写了源破羌是拓跋焘安插在使团里的眼线,贺穆兰恐怕还要想一想源破羌和李顺是什么关系。
这么一想,李顺临死之前还要对虎贲军施展离间之计,确实也死有余辜。
“李顺刚才找我,说花将军里通外国,接受了北凉的贿赂。”源破羌一进帐就把李顺卖了,开门见山的说道:“花将军如果这里被‘莫名其妙’添了什么东西,最好趁早处理掉。”
袁放和郑宗两人互视一眼,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贺穆兰点了点头,接受了他的好意:“那是李使君收买郑宗所用,我已和陛下通过书信,大部分都已经通过通商换成了他物,并没有什么关系。”
源破羌一听到贺穆兰说和他陛下已经通过书信,就知道自己赌对了,闻言只暖暖一笑:“花将军知道轻重就好,我不过是过来提醒一下。”
至于断袖之事,绝口不提。
源破羌每次一笑就又露酒窝又露虎牙,贺穆兰饶有兴趣地盯着源破羌的脸,“将军还是不要多笑才好,否则北凉的女人们都要追在将军身后掐你这张脸了。”
这么可爱,多激发母性啊!
源破羌原本想要习惯性斗嘴,突然想到李顺说的话,顿时脸上笑容一僵,赶紧收回了笑容。
“咳咳,这个……将军不要说笑。我已经答应李顺将他的家人带回京城,花将军可否行个方便,让他们跟我走?”
贺穆兰只可惜李顺的罪行不能大白于天下,但无论什么罪也不可能连坐的,她爽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
既然知道他效忠于拓跋焘,那便是自己人了。
源破羌是来示好兼要人的,目的达成后便得了手令去领李顺跟来的随从等人。六个人里留下了一个老仆照顾离死不远的李顺,其他人大概是之前得了李顺的指示,一各个乖顺无比,紧跟着源破羌离开李顺的营帐。
一个百人队的虎贲军因为受了鞭刑都要养伤,接下来的旅程只能坐在压辎重的车上,李顺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除了老家仆和太医,所有人都离开了他,明日便要出发直奔姑臧。
源破羌答应李顺将他的随从带回平城,不过是为了让白鹭官好调查李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