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可惜我们老是相爱相杀”的表情,惋惜地连连夸赞。
倒是拓跋焘摸了摸脸,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当然知道变法不可操之过急,可我若不这样说,他们怎么会急呢?我说今天变法,他们便会想法子推迟到明天,但我心里估算的不过是后天罢了。若不是袁放的富国之策让我有了新的想法,那么只要能变法我就心满意足,晚一点已经比我估算的好的多了!”
哈哈哈!
贺穆兰心中大笑。
她猜的果然没错,以这位陛下的性格,真干的出“啊啊啊我要干什么你一定要帮我干什么,什么?你说晚一点,那好吧我晚一点”的事情。
因为他的目的从来就是逼着别人说“可以做”,而不是“马上做”啊!
这真是个狡猾的政治家!
古弼似是对拓跋焘这种天马行空一般的政治手段深有了解,因为这位陛下用“我要御驾亲征”也不知骗过这位权臣多少次。
偏偏满朝的文武都不知道这位陛下哪句话是玩笑,哪句话是认真,因为这位陛下真能做的出带着几十个人就出京去“巡查”的事情!当初攻打夏国统万的时候,所有人胆子都吓裂了好吗?
‘有哪个国君能在打胜仗之后穿着女人的裙子在众目睽睽的城墙上撕了衣服结绳溜下来的?’
古弼心中疯狂咆哮。
‘他们就有!拓跋鲜卑出了个怪胎啊啊啊啊!’
拓跋焘心情高兴,而赫连定的封地在西秦,当他得知西秦将成为征伐北凉的“假道”和日后经商的“要道”之后,心情也轻松快慰起来。
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封地要开始富庶了,心情都会如此。
如此一来,可谓是人人皆大欢喜,就连一直没有露出笑容的狄叶飞也璨开了笑颜,因为他终于不用担心如何和崔浩与花木兰交代的问题了。
问题已经解决了,因为问题已经成为搁置住的问题。
***
在拓跋焘意犹未尽的请素和君将袁放送回去,但是却小心照顾看管时,古弼等人知道终于可以开始大朝会了。
外面许多官员都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以上,各种议论和流言纷纷不胫而走,还有许多人将拓跋焘的反常和贺穆兰进入殿中有关。
这也太瞧得起贺穆兰了,但猜测的其实也没错,若不是贺穆兰抓了袁放回来,说不定这家伙就死在征伐袁家的大军蹄下,或者如七八年后一般在南地玩着“收集胡姬”的游戏。
她那时怎么那么蠢!一个能买得起那么多胡姬的商人,能随口买下“狄姬夫人”所有货物的商人,到底该多么富裕?
这袁放又怎么可能是个只懂得敛财的好色死胖子!
贺穆兰可惜地目送着袁放离开,完全不能理解袁放为何会中年发福到那种地步,明明现在还算得上清秀的小年轻。
难道他是那种喝水也会胖的体质,年轻时走南闯北消耗大,而后来最大的运动就是“床/上运动”的缘故?
贺穆兰莫名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真相。
这一场的大朝会虽因为不可告人的原因开的晚了一些,但总归还是顺利的开完了,只不过朝会结束的时候,早已经过了午时,以至于开到后来的时候,众人各个腹鸣如鼓,此起彼伏,甚是壮观。
这次大朝会,虽有人提出以新制取消“宗主督护制”的提议,但还是被拓跋焘驳回了,意思是不可操之过急,等冬日农闲之后再说。
至于“三长制”云云,更是不曾提起,自然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