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裕王的隔房小舅子,在十三的劝慰下,裕王虽心里有些疙瘩,但还是默认了这种局面。
反正若是以后自己坐上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想要什么人坐什么位置,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想安排谁上,谁就上,也没必要这时候和朱悟这个毛头小子费劲儿,因此裕王放开纠结这种“小事”,而专心去收拢自己的势力。
可当裕王将太子残存势力整合的差不多时,才发现朝堂的局势已经有些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了。
一向“正常”的皇帝陛下,这两天却不知道抽了那门子的“羊癫疯”,先是借口说,自己做梦梦到了李贵妃,甚至想念。念及其身前端庄贤淑,治理后宫有功,决定追封其为懿仁皇后!
功劳?人都是死了几十年,早去干嘛了,你才想起她的好来?不过皇帝要坚持封赏自己的女人,而李贵妃生前也是贤名在外,死后图个虚名,大臣们倒也不好反对。
就在追封李贵妃的第二天,早朝时,皇帝又破天荒的想起了“荒于政也”的草包儿子老七来。
一打听,才知老七还躲在家里“享清闲”,于是立即派人前去将躲在家里“睡懒觉”的老七拉了壮丁,强拽着来上朝,还明确的规定,以后老七不管是睡眼朦胧,还是站在朝堂上眯着眼打盹,却是必须每日准时来参加早朝。
老七虽然一百个不乐意,无奈是皇命难为,在儿子朱悟的“从旁协助”,下,总算是勉勉强强的完成了这项“艰巨”任务。
皇帝的这番作为,一边是让“懒散”的老七叫苦连天,那边却是让“精明”的裕王心里七上八下“咚咚”的打起鼓来,皇帝这是要做什么?
满朝文武百官也闻到了不寻常的一丝气味,暂停了拉帮结派,朝裕王府讨好等等举动,纷纷睁大眼睛静观其变。
“砰!”裕王的一只手掌将案几上的一个茶杯震落于地,顿时摔了一个粉身碎骨。飞溅的茶水溅染了裕王的衣摆,他也浑然不在意,他怒声的低吼道:“父皇想干嘛?”
十三平静的招来侍女,将地上的残迹收拾干净,才站起身来,淡色的瞅了瞅怒极攻心的裕王,不冷不淡道:“事到如今,你还看不出来吗?父皇这是在为七哥立储而做铺垫呢!”
“谁?你说的是老七,怎么可能?他是个草包!”裕王的一双眼睛都快瞪出眼眶来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十三惊讶的问道。
“为什么不可能?”十三嘴角一扬,露出一丝苦涩道:“依照惯例,太子被废,二皇子没了,三哥你无论是论资排辈,还是才干实力都应该是接替太子储君之位的最佳人选,可三哥你别忘了,祖宗遗训,立嫡不立长,如今李贵妃已经被追封为懿仁皇后,如今七哥可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裕王闻言也是一惊,他结结巴巴道:“可是老七就是一出了名儿的草包,父皇一向将江山社稷看的比天还要重,怎会糊涂到将祖宗家业交到这么一个不学无术,懒散成性之人手中,即使当年李贵妃在世时,那般得宠,父皇也从来不曾想过将老七扶上位,如今……”
十三目光幽幽的看着远方,半晌才缓缓的收回目光,低低地说道:“父皇这招隔山打牛使得太好了,一直以来我们和太子整天的明争暗斗,都疏忽了父皇的真实心意,不错,老七是愚钝不堪,不成大造,可是三哥你忘了,老七膝下还有一个并不逊色于任何人的儿子。”
“你的意思是,父皇想将皇位传给那个乳臭未干的朱悟?”裕王眉头紧蹙,怔怔出神。无可否认朱悟虽然年轻,但他的表现并不逊色任何人,甚至强过这些叔叔伯伯们,皇帝本就偏心老七一脉,动了这般心思也非不能理喻。
裕王望着空无一物的墙壁良久,才握紧拳头低声说道:“他休想!我为了这个位置,这么多年来倾尽所有,谁想和我争,我都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