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如狗少年如猫,舒齐这会也像一只猫咪,轻易不会露出撒娇的模样。小时候倒是黏夷光黏得很紧,只要几日不见母亲肯定是要满宫室一间一间的去找。
夷光唇角露出一抹笑,在两千多年后舒齐这年龄才快小学毕业,她或许要忙着督促儿子小升初。但是这孩子还在小学的年龄就已经上了吴国的大学,现在被称为泮宫的。而且泮宫不是贵族都进不去。
都要成年了……
夷光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十二岁的孩子还是无忧无虑的在青春期的路口徘徊,这边夫差都要给舒齐行成年礼了!
“你倒是希望出宫去?”夷光问道,脸上似乎有淡淡的怒气在浮动。她一双眼睛看着儿子,似乎他要是回答个是,她就立刻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
舒齐看着母亲眨了眨眼,他立刻就软了下来“母氏,”夷光听到儿子的声音,微微将脸转过来,“君父说下次让我在侧室里听卿大夫们的政见。”
夷光一下子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玻璃心被他给碎了个干净。
握住羽扇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夷光气的牙痒痒恨不得把羽扇的手柄在他的额头上又敲几下。
这小子就怎么这么喜欢听那些枯燥无味的政事。夷光是不怎么爱听,就算是她穿越过来的,那些政事她听一会基本上就能睁着眼睛睡过去。这个孩子完全就不像她。
舒齐瞅见母亲一双眼睛斜睨着自己,脸上似笑非笑,手上的羽扇的手柄一下一下轻轻的敲在手上。虽然没有敲到自己身上,但是舒齐总感觉母亲恨不得敲的是自己的头。
“周礼上说,男子二十行冠礼,诸侯间只有诸侯和太子才是特殊的例子。”夷光和舒齐说着。外面开府有什么好,一个孩子没她看着,万一学坏了都不知道。
“我听说太子是十三岁行的冠礼,但那是嫡子是太子。母氏不愿意你太招人嫉妒,要知道公子姑蔑他们并没有被国君这样看待过。母氏担心呐。”夷光身居后寝,对于那些个公子的事情夷光也知道。
夫差用一个春秋贵族的眼光看来,的确是一个称职的父亲。甚至在与鲁国的谈判中,也没有答应对方要求将公子姑曹作为人质的要求。
可是么,要说多关心儿子那也说不上。毕竟他精力有限,着重培养的便是嫡长子,其他的庶出公子那就是要靠自己的上进心了。
夫差对舒齐好,夷光当然觉得高兴。但是夫差对舒齐的培养直逼太子的时候,她就真的坐立不安了。而且她都不能和夫差直接说自己儿子是庶子,用嫡子一样的教育会惹来其他公子的嫉恨。
在夫差的面前亲自贬低自己儿子身份上不如人,这种事情她做不到……
“姑蔑和地也就只会嫉妒人了。”舒齐说起这两个已经长成了的公子,口吻里没有半点弟弟对兄长的恭谨。吴宫里就是这样,不是一母所出,彼此之间也不过是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到时候为了权力都能毫不留情的互相拔剑相向。
夷光才不会教自家儿子成圣母,友爱兄弟。这东西在吴宫里她自己都不信,更何况是在吴宫长大的舒齐。
“母氏,我一定会比那两人好的。”舒齐伸手拉住她的手。夷光看着儿子清澈到底的眼睛似乎有看到那日他被公子姑蔑公子地二人说过之后,和她说的那样。
他说他会比那两个人都好。
夷光下意识的就反握住他的手。
她其实并不要求儿子能够出人头地,只要他能够平平安安长大。
“舒齐……”夷光轻喃道。
“母氏,我自认不比他们差!”舒齐的双眼都在冒光,“君父对我好,教我政事。他们只有靠自己去琢磨。”
“可是他们有家臣,有爵位。你……”夷光说道1。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