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他们应该属近亲。”
“没错,我们负责抓人,他们负责放人。”见到龙言,小方多少得了点安慰。
杨小玉一旁像菜没放盐似地,“挺好,一个靠抓人领薪水,一个靠放人挣大钱。俩全靠那些犯罪养活着。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话让龙言心里更是一动,莫非,这位方队长真的跟我姐姐有点儿什么?嗯,这个小伙子还真不错。这样一想,龙言顿时对小方充满亲切感。
杨小玉在一旁看着这两人颇为一见如故的意思,便建议,“回房间聊吧,平常也难碰到一起。”
“不必了,屋里太闷,不如就在这里坐坐。整日瞎忙,想不到星星这么亮。”龙言说着,在台阶上坐下。
小方也挨着他坐下,“是啊,空气这么新鲜,花儿开得这么好,就这儿吧。”
他们三个并排坐在台阶上,夜色中,花朦胧月朦胧心情更朦胧。
“方队长,家是哪儿的?”龙言开始盘问了。
小方一句一句回答着。杨小玉一旁心情复杂。
这时,酒店的花园中,还站着一个人。
是刘雪花,她站在一棵花阴下已经很久了,层层的露水打了她的鞋袜,她浑然不觉。
她看着龙琪走了。
──她去哪里,刘雪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雪花也不清楚,但自从龙琪让她参演了那场戏以后,她就感觉到一种不同寻常的危险的味道正在向她、向整个酒店包围。
她害怕,她想知道,可她又不能问。她身在事外,心却在事里,她焦急,也许更焦急,没根没底的急。终于,那种危险到来了,她能闻得到。
可是,她不能问。但,她不能不关心。
所以她只能站在这株花阴下,一个人,静静地,等待。不知等待什么。
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是何苏琳。她来了。她也终于坐不住了。刚才,她就很想问一问小方和杨小玉他们,但她终于是忍住没问。
问与不问,知道不知道,结局是一样的,都是于事无补的。只不过是多一份牵挂的心。多心不如无心。
那何必问?
何苏琳这时却又问了,“雪花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这么问?”刘雪花反问。
“因为关心。除了关心,还是关心。”
刘雪花闻言笑了笑,“好孩子,有时候,关心,是问;有时候,关心,是不问。”
何苏琳心里一动,是的,有时候,关心,是不问。而不问的关心,才是人生历练到最高境界的体贴吧!
所以她的体贴,远远的、淡淡的、轻轻的,却是有味的。
花瓣随风落下来,一片、两片、三片……落在刘雪花身上。她好像已不是那个好出风头爱显能揽权多事的女人了。
但她是。依然是。
每个人都有好几付心肠,而最真最纯的那一付往往藏得最深。
这三个坐在台阶上,夜凉如水,星辉如银。
一秒、二秒、三秒……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对有的人,是快乐地渡过,有的人,则是煎熬。
“记得有一年……”龙言开口了,“我们出海去玩,结果遇上大风,海浪把我们刮到一个小孤岛上,困了三天三夜,饿还是次要的,主要是渴。如果是沙漠里也罢了,干脆看不到水也罢了,可我们面对的是滔滔大海,那都是水啊,可那水没有一滴是能喝的。看着被浪潮扬起四溅的水花,晶莹透明,我们就更渴……人生的痛苦,莫过于此!”
是啊,守着水,却渴死,这种痛,比没水还痛。
小方听了这段话,心里实在难受。这就像他跟龙琪。
杨小玉忍不住了,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