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不用,冯母也不勉强。当晚,清虚便住进了静心阁,冯母命厨房每日单做些清淡的斋菜送去,又听闻清虚嗜茶,是茶道中的大家,便命人送了上等茶叶与他。他自备了全套的茶具,只向冯母要了一个煮茶的风炉,冯母自然应允。
冯母闲时常去静心阁听他讲禅,直觉受益匪浅,每次听完,便觉神情气爽,有时拉着迎春或婷婷去,说是修身养性。因迎春近来开始管理家务事,便推脱不去,通常是婷婷陪冯母去。清虚虽是年轻男子,但是冯母将他看做修行之人,婷婷虽是未出阁的大家闺秀,但是行事与她祖母肖似,生性爽朗,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如此又过了数月,偶尔婷婷过来找迎春说话,总会不知不觉就绕到那个和尚身上。婷婷说起他的时候,眸子里闪着欣喜的光芒,崇拜、敬仰亦或是欣赏都不足以来形容这种目光,清虚要不是和尚,迎春几乎要怀疑婷婷是否对他芳心暗许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可真够乱的。就算清虚放弃修行,柳氏肯定不会同意婷婷嫁给他。所以,迎春希望自己是杞人忧天,婷婷千万不要被那个和尚蒙蔽了双眼,虽然他长得很好看,但是绝对不是良人。
因此每当婷婷说清虚多么多么好是,迎春总要泼她一盆冷水,婷婷撅嘴道:“嫂子,你都没听过大师讲禅,怎么就说他的坏话?老祖宗一向眼高于顶,对大师却佩服得紧呢!”迎春便道:“反正我就是瞧他不顺眼,你呀,还是好好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不要整天对着一个和尚发痴!”婷婷俏脸一红:“嫂子真讨厌,谁对和尚发痴啦!”迎春羞她的脸,笑道:“还说没发痴,你瞧瞧你,脸都红了!”
婷婷叹了一口气:“嫂子,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我活了十几岁,瞧得上眼的男子也没有几个。卫大哥有了婚约,现在偏偏就这个和尚还看得顺眼。”迎春急道:“你不会真喜欢上那个和尚了吧?”婷婷认真道:“嫂子,我说不清楚。他和卫大哥给我的感觉又完全不一样,每次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就觉得特别安心。”迎春心道:“这下坏了!”婷婷又道:“不过嫂子放心,我是不会胡来的。他是得道高僧,我不能唐突了他。真希望他一辈子都住在我们家,只要每天能见他一面,我就知足了。”她的脸上尽是满足之色,迎春却给她吓到了,心中暗暗决定,一定要将那个和尚赶走不可。婷婷这么好的姑娘,若是中了他的毒,以后可怎么办?
迎春知道每日未时冯母都会在“静心斋”听清虚讲禅,便打定主意等未时过了,去静心斋里将那和尚赶走,不然他要是死皮赖脸地住下去,婷婷就无药可救了。迎春拿起怀表看了看,见未时已过,便命绣橘去冯母那边看看她老人家回来没有。过了一会儿,绣橘回来道:“老太太和二小姐都回来了。”迎春点点头,便往静心斋去了。因冯母有命,不许旁人打扰大师清修,因此除非清虚缺什么东西,一般下人们都不敢随便进去。迎春扣了扣院门,一会儿一个小和尚开了门,道:“大奶奶好。”迎春见他相貌清秀,看着很舒服,便道:“清虚大师在吗?”小和尚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大师一直在房中修炼,从不出去。”
到了清虚的房门口,小和尚施了一礼,便退下了。迎春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