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没有一句表扬。
他终于从坐着的沙发上站了起来。
走到一颗桂树旁边,折下一枝桂树枝。
还是七日。
佑邪主开始用这枝树枝与吢的妖刀交织在一起,吢也没有想到一根树枝在佑邪主的手里竟然有这样的威力,她的刀丝毫不能砍掉这树枝一分一毫,而佑邪主的进攻又越发犀利,每一次当吢手中的刀刃和佑邪主手中的枝桠顶在一起时,她的妖刀刀刃上总会被伤出一个缺口。
“不要总想着和别人针锋相对,要知道一个厉害的对手是不在乎自己使用的是什么兵器的,哪怕是一花一叶,你都不是对手。”佑邪主道。
吢便开始转变攻势,尽量不去和佑邪主针锋相对,而是顺着力量卸掉他手中的力量,可这样反而变得被动,好几次都被佑邪主手中的树枝抵到脖子上。
“废物,前几日我教你的你都忘了么?”佑道。
吢这才记起,前一日一直练习的就是如何发现一件事物的弱点,黑雾和他手中的树枝道理是一致的,只要找到切入点,是没有切不开的事物。
终于在三周期第七日,她手中的妖刀将佑手中的树枝砍成两段,可是这时的她体力已经完全透支了,吢眼前一黑,瘫软在地上,累的睡了过去。
天空已经飘起雪来,雪越下越大,落到吢的身上,可吢已经昏昏睡去。
佑走到她身前高傲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脱下自己的黑色獭兔毛大氅,朝地上一扔,将大氅盖在她的身上。
他做完这一切,静静的坐回到沙发上。
雪落,一夜无声。
到今日,佑邪主已经教了吢足足三七二十一天。而身在远方的婧,也已经将魔线芯掌握的异常熟练,介于她的身份,恩佐对她并不苛刻,伪殿不与她同去学校之时,伪殿的朋友也很照顾她,暂不细说。
第二十二日,吢带着入冬的衣物回来了。佑开心的穿上在镜子前像个孩子一样照来照去。吢在一旁表情复杂,她拉着佑坐到会客厅的圆桌边坐好。
吢为难的开口说道:“佑先生不可以总像个孩子这样了,大敌当前,对方又不知道何时下手。三叶也是书香门第,伪殿也非整日游手好闲游山玩水的玩世不恭之人,所以我们要加油才行的。您看您变身之后的样子多威严呀,这样可不行了。”
佑连连点头诚恳的说:“你教训的极是。”
吢一下子在他座位旁跪了下来,佑伸手去扶,而是吢没有起来。
吢告诉他说:“这次回到嫣国,自当以主仆之礼相待,切不可丢了身份。即使没有夺回权利,但您还是三叶唯一的继承人。”
她为佑斟茶,将温热的茶水倒入茶盅之内,指尖轻轻将茶盅边缘的水滴拭净,双手捧在面前,用小口轻轻吹着,一口一口直到茶水不再那么烫口,才捧给佑。
佑邪主的那只手接过茶盅之时,座位上的人便不再是那么玩世不恭了。
“你有多久没回去和新晨复命了?”佑邪主问。
“很久了…”吢答。
“那我带你去见见他吧。”佑邪主说完,门外早已有马车的嘶叫之声。马车冲破云层,地面的景物渐渐清晰起来,向下望去,便是一片宏伟的建筑群,从中轴开始向两旁扩展,建筑的风格古朴,红色的砖瓦,还有大面积的青石铺成的宽广大道,站立在门前守卫的头上,头盔反射出耀眼的亮光。吢向下望去大惊:“这里是嫣国的皇宫啊~”
佑安静的坐在座位上一点都不惊奇。
马车在空中遇到了结界的阻止,稍停之后,马儿一起嘶叫着冲了下去。
开了车门,佑邪主刚刚下车,便被四方侍卫围了起来,侍卫首领刀已在手,闪亮的银刃正指着佑邪主问道:“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