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之力。”淮涟看他停下脚步,望着白塔下走出的一群祭司,流煊继续说道:“他们也在寻找下一代祭司的宿主。”淮涟诧异:“宿主是什么?”流煊眼神一黯,“历代祭司皆是虫脸花身,若要幻化为人,需要宿主吸走花虫。”淮涟一怔,“想不到平日看上去如此高洁的祭司竟是这样的出身。你,为何不废祭司一职。”流煊只是摇头,“时候未到。这一代祭司若为我所控制,方才有可能。”淮涟皱眉,“那么,你找到宿主了吗?”流煊转过身,“你。”淮涟倒退一步,“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流煊眉一扬,“师侄不愿意?”淮涟一时语塞,竟拿出辈分来压她!
而另一边,笛子因为恐惧跌跌撞撞地冲出流煊的寝殿。却被一双大手拦腰抱起。失去功力的少女如同羔羊,被安置在猎人的肩头只能无力挣扎。不知走了多久,她被一把扔在地上。一群人围了上来。笛子睁开眼睛,几盏长明灯悬在她的头顶,面前是几个白袍祭司。她竟然被劫到了白塔里。她挣扎着起来,为首的一个有着长长白眉的祭司伸出手往虚空上一点,一道光弧点中了她的眉心。笛子定格在原地。她有些害怕地看着面前眼神阴沉的白眉祭司。对方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小姑娘,不要怕。我们是来救你的。”
笛子一动不动,连表情都被法术凝固了。白眉祭司继续说道:“你想不想回家?”笛子眨了眨眼,对方满意地点点头,“我来告诉你,”笛子睁大眼睛看着他,“王骗了你,你还有家。”一行泪从笛子眼睛里流出来。紧接着一道光芒从祭司指间悠悠亮起,笛子只感觉自己全身血液都往眉心那一点涌去,白眉祭司低沉的声音模模糊糊地响起,“心性的迷失,往往就在一刹那间,让人心为我所控制,你必为我所用,你可听清?”笛子晕倒在地,只是那句“你必为我所用”一直徘徊心底。
流煊带着淮涟赶到白塔之时,十几个祭司站在大厅,正恭迎他们的到来。白眉祭司朝流煊一弯腰,“王可找到宿主了?”流煊巡视大厅,并没有看到想要看到的身影,他面上风平浪静,心中早已疑虑重重,“大祭司何以如此问孤?”大祭司连忙道:“王曾说要亲自选拔,我等怎敢插手。只是祭司之位关乎民族兴衰,不敢袖手旁观。”他顿了一顿,见流煊未露怒色,继续说道:“世上宿主难得,吾等也在留意着。不知王心中可有人选?”流煊转身朝一直在边上看着好戏的淮涟挑了挑眉,“孤已有人选。”淮涟不情不愿地站出来,“祭司大人,昨夜你叫我不要多管闲事,不知当了你们的宿主,算不算。”白眉祭司面上不变,“既然是王选的,自然不算。”他身后的祭司们却全都脸色一变,收魂者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走出白塔后,淮涟皱眉,“他们看不上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流煊自顾往前走,随意地回道:“不要小觑他们。这里毕竟是流族之宫,他们知道你是我选的宿主,你要多加小心。”淮涟出师不久,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对他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流煊不见笛子身影,心中疑虑更添了一层。
☆、嗜血啖肉
灰暗的光线从大殿一隅悄无声息地爬在长长的走廊,尽处一盏孤灯只是摇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咔嚓咔嚓的咀嚼声因此异常清晰地透过冰冷的空气传入经过的人的耳朵里。流煊一天未见笛子,心中已经预感不妙。此刻睡不着便走出来透透气,却听到了这毛骨悚然的声音。他朝那盏孤灯走去,幽绿的光芒下,只见一个绿衣女子正坐在地上,双手捧着红色烟雾一点点地咀嚼着。发出的声音是骨节剧裂的声音。他无奈摇头,拍了一下她的肩头。
正吃得忘乎所以的绿衣女子转过身,却是淮涟。她那一身白衣因着绿灯的缘故,染成了碧色。她齿间残留着些许红色,衬得灯光惨绿惨绿,流煊蹲下来,与她的眼睛平视,“你怎么还是改不了吃怨灵的习惯。”淮涟咽下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