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不是信口开河者,也不至于就这般一同下来消遣我等。”他顿了一瞬,“仙修之言为,关乎一界之存亡!”
申屠统领也是一滞,他挣扎片刻,还是说道:“我也不瞒你,来的……是那一位。”
尉迟统领睁了睁眼:“那一位?”
申屠统领摇头道:“正是那一位最不喜饮酒时被打扰者,身份尊贵,实力高强。我们的将军若非自小服侍过那位一段时日,又怎么能有足够资源功法修炼,如今更成为九大将军之一?那一位来了,将军也要小心陪同,不能与他生分了。”
尉迟统领很是失望:“那位性情豪爽,应不会怪罪。”
申屠统领叹道:“再如何豪爽,也不可怠慢,不如你等一等……纵是要事,应当也不急于这一两日罢?”
没法子,尉迟统领也知道申屠所说都是实言,也是为他周全。他没得法子,只得说道:“若是将军与那位饮完了,请你快些告知于我。”
申屠统领抱个拳:“这是自然,我亦担忧那消息重要,不可落在其他海域手里。你先回去,将仙修好生安排,莫要让他们就此离去了。”
尉迟统领亦点点头,转身离去。
侧殿里,仙修们看过歌舞,也等来了尉迟统领。
见面后,尉迟统领神情,便已收入众仙修眼中,叫他们心里一个“咯噔”。
徐子青气质可亲,就询问道:“道友可是遇上什么难处?”
尉迟统领先笑了笑:“我名尉迟雍,诸位唤我‘尉迟’即可。”说完这个,他有些迟疑,“实不相瞒,将军如今正有要事,暂且脱不开身,几位若不嫌弃,不妨先留于此地如何?”
众多仙修对视一眼。
留……若只是寻常交往,主家有事,他们留一留自是无妨。可如今他们身负使命,只盼着能尽快见到霸主,又哪里有着悠闲,还来小住?只想一想深海之广阔,说服霸主之艰难,已很急迫了。
于是还是徐子青婉言道:“非是我等辜负尉迟道友美意,实为此事刻不容缓,只消多拖延一刻,怕是就有一刻之危机。若是将军有要事在身,不知尉迟道友可否指点路线,叫我等前去另一处海域求见?若是尉迟道友心有忧虑,亦可陪同我等一起,我等感念盛情,来日必有报答。”
尉迟雍闻言,倒不觉得这些仙修不识好歹,反而更有几分犹豫。
只因那事态紧迫,他亦有所觉察。
此处需得说一说这位尉迟统领的根脚来历,他本体乃是这深海中极为罕见的长命龙鱼,性情本来凶厉,往往聚族三五百,彼此吞噬后,就只余下一条来,性子又平和下来。经由多年苦修,他比之寻常鱼类海兽进境神速,本身更有一项本命神通,唤作“长命之眼”。
这种神通并不为杀敌,而有一样功力,乃是可趋吉避凶,预知祸福。境界越是高深,神通也越是强大。
早在那麾下将此事上报于他时,尉迟雍心里已有一动,才那般急切赶了过去,待见到这些仙修,自然立刻分析一二,得了对方是真的结果。他更是发觉,与这些仙修接触久了,竟然有些心悸,再将他们带回侧殿,心悸则越发明显。
这心悸好似有大难在前,又仿佛是一种机遇,直让他生出一种感觉来。
——倘使让人走了,机遇则远,大难更急。
如此一来,让他怎么能不小心行事,多多挽留?
尉迟雍心里一叹。
可惜今日不凑巧,否则方才直接报之将军,以将军性情,必然是“宁可信其有”,之后的事情,便也好办了。
他刚刚存有侥幸,就此归来,可现下……说不得也只有冒一冒险。
总不能就此错过,反叫其他将军压过一头去!
如此想定了,尉迟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