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導演將周圍一群人都給趕到屋外頭去,留給兩人單獨的相處時間。
拍戲拍的多了,導演無疑是最明白演員當下需要什麼,這事兒啊,可急不得。
一屋子的人走了個乾淨。
屋內只有一颱風扇呼嘯不停,胡夭夭蹲坐在原地沉默不語,足足過了半分鐘,她才鼓起勇氣抬頭道:「謝崢,你、你能不能把眼睛閉上?」
「……好。」弋?
端坐在對面的男人答應的毫不遲疑,只搭在邊緣的手掌微微動了動。
攝人奪魄的琉璃眼閉上,胡夭夭壓力頓減。
她目光在謝崢身上打量片刻,腦子裡突然想起蘇柔清的耳提面命,再加上她活了這麼久,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一不做二不休,欺身上前,伸出手勾住謝崢的手腕,一路摩挲向上,最後落在男人形狀優美的鎖骨處,順勢說出台詞:「沒、沒想到這荒郊野棧里還有這般絕色,除了命短了些,別的倒是挺合我心意。」
「喂,你叫什麼名字?」
聲音輕顫,帶了些無措。
謝崢幾乎都能想像小妖是如何漲紅著臉說出這番台詞了。
比起親眼看見,閉上眼之後的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聲音和觸感上,衣服的摩挲聲,每一個音節的輕顫,外加上脖頸處微涼柔軟的觸感,這些雜糅在一起,像是一篇動人樂章,直勾的人浮想聯翩,渾身燥意頓起。
罪魁禍首胡夭夭卻渾然不知,見謝崢沒說台詞,只以為他默許這樣的行為,當即心念一動,指尖順著那片肌膚一路向下,嗓音軟糯帶著顫音:「謝、謝崢,等會拍的時候,這樣可以嗎?」
與人親近的觸感太過美妙。
胡夭夭仿佛一個剛下山的女妖精,見著什麼東西都覺得新奇,眼下對這幅精壯的男人身軀充滿了探索的意味。
難怪畫本子裡的妖精都熱衷於勾引男人。
換了她……
她也饞啊。
胡·小色鬼·夭夭沉迷美色無法自拔,小狐爪也不安分的摸了過去,一步一步試探謝崢的底線。
「胡夭夭,夠了。」
謝崢聲音暗啞,率先喊停,火熱的雙手牢牢控住胡夭夭的手腕,睜開眼緊盯著她,那種感覺活像是被什麼大型猛獸給盯上似的。
胡夭夭被他看的頭皮發麻,怯生生的甩鍋道:「導演要求我們試戲,我之前也沒拍過類似的,剛剛是哪裡做錯了嗎?我一定認真改。」
謝崢:「……」
改?
剛才那也叫試戲?
他若是不出手,這小東西怕是更過分的舉動都會有吧?
謝崢被氣笑了,向來淡漠如冰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像是嘲笑?
胡夭夭看愣了眼。
不等她回神,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推了回去,頭暈目眩之際,她仰頭見到的只能是謝崢的胸膛,像是被一坐大山給籠罩在裡面,鼻尖全然是成年男人的荷爾蒙氣息。
胡夭夭的臉徹底紅成了猴子屁|股。
只是不等她開口,微垂的下巴就被謝崢兩根手指輕捏著往上拎,木質香的呼吸近在咫尺,「類似的戲我只教一遍,開拍的時候按照我說的來。」這小東西什麼都不會,千年的時間裡,都在睡覺嗎?
謝崢反客為主,盡職盡責教導的同時,還不忘在內心發出愉悅的輕笑。
只是呼吸的節奏,到底是亂了。
……
十分鐘後。
導演帶著工作人員進了屋,「試戲試的如何?」
胡夭夭面色如常,信誓旦旦,「保證不會出錯!」
「真的?」
「不然我們現在來一遍嘛。」
導演揮揮手,讓二人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