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夭夭許久沒睡那麼長了。
尤其是夢裡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
等她意識回神的時候才恍然回神自己發熱了,喉嚨更是像火燒似的發疼,她沒睜眼,卻能從緊閉著的眼帘感受到有個黑影一直在面前走動著。
「水……」
胡夭夭聲音沙啞的喚了一句,小嘴委屈巴巴地噘了起來。
腦子裡燒的暈暈乎乎,令她忘了今夕是何年,思緒回到了幼年期,被老桃樹撿回去,天天拘在窩窩裡被細心照料的時間。
很快,甘甜的水珠潤濕了她的唇。
胡夭夭迷迷瞪瞪地張嘴喝了許多,最後砸吧砸吧嘴,沒有嘗到那抹桃香味後,不滿的嘟囔道:「陶陶,你怎麼這么小氣呀,我生病了還只給晨露,嗚……」
說著說著,胡夭夭頓覺委屈,眼淚吧嗒吧嗒往外淌。
殊不知,坐在床邊悉心照料的哪裡是別人,赫然是在現場發完脾氣,卸妝過來看看情況的謝崢。
眼看著燒迷糊的小妖小聲抽噎著。
謝崢拿出乾淨的毛巾輕輕地為她擦拭著不斷下墜的淚水,溫熱的觸感從指尖一路蔓延到了心裡,很難形容是什麼感覺,就像是被她的眼淚給包圍了似的,酸酸澀澀,又帶了點咸。
想起剛才胡夭夭嘴裡嘀咕著的話語,謝崢薄唇緊抿,輕聲問:「陶陶是誰?」
胡夭夭抽噎了一下,隨後哭的更狠了。
「嗚,陶陶你是個大壞樹,撿我回來的時候明明說會保護狐狐的,現在就會欺負我。嗚哇……臭不要臉,現在連桃露都不給我吃了,我不喜歡你了……」
控訴聲逐漸變大,聲音卻是嘶啞的。
撿回來,壞樹,生病,桃露。
謝崢通過這些隻言片語大概了解了些小妖幼年時期的一些經歷,可越聽心頭的疑團越大,這些可與那些資料沒有半點相符的地方。
謝崢微微前傾湊近聞了聞,嗅到的是滿滿的桃花香與靈氣,沒有半點駁雜的氣息,完全不像是在這個世界長大的,行事作風也與之前格外不一樣。
所以小妖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嘴裡嘟囔著的陶陶又是誰?
「嗚,疼。」
一聲抽噎讓謝崢立即回神,看著一臉委屈巴巴的胡夭夭,他咬破食指,渡過一滴鮮血。
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小妖渾身的熱度消了下去,抽噎聲也停了。
謝崢伸手將被子往上掖了掖,微不可聞地輕嘆了一聲。
不論胡夭夭來歷如何,這般嬌氣的小東西,總歸得好好養著。
……
等胡夭夭睡醒,已經是隔天。
面對周雅驚喜交加的驚呼,胡夭夭摸著後腦勺嘟囔道:「什麼啊?原來那些都不是夢,我真的發燒了?」
「是啊,夭夭姐你是不知道有多嚇人。」周雅探著胡夭夭的額頭,一臉慶幸道:「還好昨天導演叫了個醫生上門給你看病,打了一天的吊針你燒就退了,現在一點熱度都沒有了呢。」
胡夭夭揚了揚下巴,「那是,還不是我身子骨好?」
周雅呸道:「呸呸呸!夭夭姐,flag這個東西不能亂立。」
胡夭夭『噢』了一句,吧嗒吧嗒地吐了吐舌頭。
隨後周雅將昨天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說了一遍,胡夭夭聽到謝崢過來看了她大半天,捂著臉偷笑,可當她聽清劇組發生的那些事後,當即就怒火中燒,氣的眼睛都紅了。
好歹她是因為拍戲的原因導致的感冒。
結果導演轉頭就叫了個女孩子來當她的替身?
這也太過分了!
「哎,反正我這感冒沒有個天也好不起來,剛好休息幾天嘛。」
胡夭夭吃了幾口早餐就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