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灌溉水源的河流交汇处,还有一座仓库,显然是为贮存粮食瓜果所用的。除了这些,其他地方仍旧是雾气弥漫,可见破除第二层阵法后,解封的仅有这里了。不过,徽音很高兴,毕竟有了这一片耕地果林,吃喝算是不愁了,不枉费她劳累了这么些日子,来来回回想着第二层阵法的事。
第二日一大早,某女子兴奋地从正房出来,提了软剑在院子里耍了一通,吵醒了六个小丫头,让最大的诗言拿了银钱出去买合适她们的衣服,其他六个相互搭手做饭去,一个人晃晃悠悠掩面出了门。
到约好的地方,等着盯人的小乞丐回信儿,徽音不由自主地思量着之后的安排,谁也没料到,就是这,让她深深感受到在清朝生活的不易。
日本人还在等接头人,徽音给了小乞丐一些散碎银子,嘱咐他们继续盯人,径自回家了。偏晌午时,牙婆带了之前要相看的那家人,一见到人,之前的怀疑就没有了。试想想,夫妻两个,领着三个孩子,两男一女,一个三岁、一个两岁、一个一岁,就是单卖其中一个孩子,这么小谁家会要这般年纪的下人?清朝又规定不得买良为贱,总不至于一岁的女娃卖到贱籍吧?至少,做父母的,只要不缺心眼儿,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徽音问了年岁和基本的家世状况,得知这家人姓李,男的叫李生,女的叫秀娘,不过才二十出头些,都是老实平民人家,家中贫困潦倒,父母又双双病故,下葬时借了地主家银子,族里人不肯接济,后来地主家寻衅长了利钱,越发还不起账了,族里人怕招祸,就赶了他们出来,四处找活计不得,就沦落到了卖身为奴的境地,委实可怜。
“既然你们本为良民,又尚未入奴籍,这样吧,也不签什么卖身契了,我雇佣你们给我看庄子,至于账务什么的,算不得大事。”徽音愿意卖这个好,想着换个忠心,是以转而对牙婆道,“这家人太可怜,老人家麻烦一场,我心里过意不去,这些银子且算是个跑腿费,烦劳您担待一二。”
“这……罢了,老婆子心软,司马小姐有此善心,老婆子不作那恶,就依司马小姐所言。”牙婆看徽音给的银子多,叹了口气,转脸看着李家人,“幸好你们没遇着其他人家,拖了这么些天,没写下卖身契,算不得入了奴籍,司马小姐一心为你们想,可得好好为人家办事。”
“是是,谢谢司马小姐,谢谢王婆婆,我们全家都忘不了恩人们的大恩大德。”李家夫妻双双跪地,拉着懵懂的三个孩儿,连连磕头谢恩。
“起来吧,诗言,先带他们梳洗一下,拿些饭菜给他们。”徽音摆摆手,唤了旁边的丫头,又对牙婆道,“辛苦王婆婆了,日后再有什么,定当第一个寻了你,还望您老人家不要嫌麻烦才是。”
王婆一听这话,知道这位小姐以后还要买人,顿时眼睛一亮,忙称不敢,又彼此说了些客套话,才算是送了出门。
李家人用完饭菜,看着精神了许多,可见连日来吃了好多苦,李生乘着机会向诗言打听主家的情况,没成想被问的也是前一天买进来的,一家人吃了一惊,却打心眼里有些犯嘀咕,生怕惹了主家不快。
“嗯,让他们进来吧。”听了诗韵的话,斜倚着软榻的某女子点了点头,一脸的慵懒。
诗韵、诗情两个丫头十岁,被徽音留到身边,另一个十岁的诗才带着最小的诗语、诗涵,暂时只做些洒扫的活儿,最大的诗言负责的多一些,好在她稳重,之前也在富贵人家待过,基本的规矩什么的,还能教教几个小的,至于要符合徽音的要求,恐怕还有的学。
“见过姑娘,姑娘日安!”李家人跪地行大礼,李生和秀娘都有些小心翼翼,连眼睛都不敢抬。
“起吧,坐下说话。”
“小人不敢!”李生扶了妻子起身,局促不安的搓搓衣襟,听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