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料,自是你说了算。我是不……不会有意见的!”原来如此,她还傻傻地以为他终究还是没忘记她的,谁知是为了相识不到一天的仇人之女。讽刺啊!
“那多谢了!”风清逸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一些其他的情绪,可惜没有,她对他说的话毫无感觉,气恨地道:“我也知你向来是个心胸宽广的人!”
心胸宽广?兰沁嘴角扯着笑。我不是!你那么在乎她,难不成你……喜欢上了她?兰沁只觉脑海中一团乱麻,拒绝再往下想。
“你……”风清逸见她的异状,不由关心地伸出手想扶住她,兰沁却惊恐地退后一步,避他如蛇蝎。这教风清逸的怨和怒爆发到了极点,黑着脸道: “注意好身体,路上我没空分心!”
“分心?你何时留心过我?自爷爷走后,你心中只有复仇、原以为复仇之后,我们会回到从前,原来只是痴心妄想!你以前对我的好,都是假的,做给爷爷看的!就像今天!”兰沁道。
“你……好……好……”风清逸连说几个“好”字,双手不由自主地死死握住,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子,似要把她看穿。
“我以前一直叫你‘逸’的,现在想来,是多么不宜!”她犹记得初次这样称呼他时,他有多开心,“爷爷走前让我们以兄妹相称,以后,我还是称你为‘大哥’吧!”
不……不要,沁儿!你这个白痴,你知不知道这样一句话就够让我万劫不复了。心中在拼命否认,口中却道:“那敢情最好!”
兰沁不语,眼中泪光隐隐闪现。她知道,经过这一夜,他们之间的关系变了,变得像——仇人。“你怎么了,沁儿?”虽然如此,他依旧止不住对她关心。
“没事!”兰沁转身同房,不想让他看见脸上的泪.走了几步又问道:“你是否喜欢上了若黛?”
“是,我喜欢她!”因为她像岚儿。风清逸心中升起一丝期盼和喜悦,这是否表明她还在乎他?
“那……希望你对她好点!”不要像对我一样,反反复复,说罢,径自离开。
闻言,风清逸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牙齿咬得“格格”
作响。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想把他推开吗?休想!我承认,我是卑鄙得在利用若黛试探你的心,那是因为爷爷当年弥留之际曾说你年纪尚年,弄不明白自已的感情。现在,你称我为“大哥”,是否表示你已经很清楚自己的心了,是不是?是不是,沁儿?
风清逸非常笃定自己的想法,额上青筋毕现,蓬勃的怒气无处发泄,一拳拳打在身旁如人腰粗细的榆树上,打得树身猛烈地晃动着。一阵剧痛从手上传到心底,牵扯得心也痛起来,瞬间传到头顶,只觉太阳穴隐隐发胀,似要把他撕裂般。再也无力承受这无边的痛楚,他伏在树上喘息,抓扯着树皮,指甲已嵌入树身,渗出点点血迹。可他根本就感觉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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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若黛的房间,兰沁见她的门虚掩着,想也不想,便伸手替她拉上,眼尖地发现她的被子已被踢开,又不由自主地进去轻手给她拉上被子。
看着熟睡中的若黛,兰沁心中百味杂陈,却恨不起她来。她还是个孩子,哪会懂得成人世界里的自私、利用、冷漠、猜疑、虚妄和麻木。可她也是个女孩子啊,为什么心境就像尝尽了世间冷暖般沧桑?是啊,自己以前也是个天真少女,有爷爷的庇护和逸的宠溺,成天除了琴棋书画仍是棋琴书画,不谙世间冷暖,不知人情淡薄。爷爷一走,天地忽然变色,亲人成了陌路,所有的美好成了镜花水月,自己原来是个累赘。呵呵,累赘?爹、娘,你们走时都不带上沁儿,是否也嫌沁儿麻烦呢?若我是个多余,你们当初又何必生下我呢?
逸啊,你怎恁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