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长乐公主的这些施为,他也可以与李世民冰释前嫌,但是现在,李世民剥夺了他威震天下的权利,还要禁锢他的生活,这就另当别论了。
长乐公主见他发愣,嗔道:“喂,怎么?也不谢谢我吗?”
李承训反应过来,连忙说道:“谢谢!”说完,又是一阵咳嗽,“小英子呢?他现在人呢!”他见长乐公主未提及小英子,急忙问道。
长乐公主面容尴尬,扭捏地道:“他,他在地牢呢!我尽力了,可是父皇……”
李承训当然明白,谁人都可以容忍敌人的狠辣,却不是能原谅自己人的背叛,“他是立政宫的人,让你母后说说,或许管用!”
“这小英子也真够恨人的,他是母后宫里的人,却背着母后做出这种大事,幸亏父皇信任母后,否则我母后跳进黄河洗不清这冤屈了,”长乐公主义愤填膺,“可是这个小奴才,在母后好心看他,问他缘由时,他竟是一字不说,只说受你救命之恩,誓死相报,别的再难问出一句。”
“这孩子!”李承训听得眉头打皱,心中却思量不出如何能救得小英子,不禁喂然一叹,“对了,悟空呢?”
“哼!”说道悟空,她似乎更气,小胸脯一挺,“和尚说它是什么圣物,把它抓走了!”她很喜欢这猴子,本打算赖着李世民把这猴子送她,可老和尚根本不容置疑的要这猴子,李世民也不允许这叛逆的猴子在公主身旁。
“小公主,您帮我打听个事儿,”李承训欲言又止,他似乎已经很麻烦人家了,人家又不是该欠他的,凭什么这么帮自己。
“你说吧,”长乐公主倒是大度,一副豪侠状,但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我最爱听故事了,你得告诉我当年玄武门的事情,还有你这一直是怎么过来的。”
对于玄武门之变,所有她身边的人,都不肯多说一句,女人本就是好奇的动物,别人越是不说,她越想知道全部。另外,女人也崇拜英雄,特别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虽然他已经被皇上指婚给长孙冲,但这并不妨碍他崇拜英雄。
在她心中,且不说几日郊游下来,对李承训温文尔雅,博学多才多有崇拜,再说他单身入皇宫,质问大唐天子的这份武功魄力。特别是宁可自己万劫不复,也不愿自己的朋友为他牺牲的侠义。已然彻底征服了这个小姑娘,她要交他这个朋友,愿意为他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看着眸中精光闪闪的长乐公主,李承训开口道:“我和无忧分开时,说好她先回洛阳,我担心她仍在长安,你帮我去找找,若是找得到,告诉她我没事,让她安心,也让她速速回转洛阳。”
随着李承训的话语,长乐公主脸上阴晴不定,这一切都他看在眼里,便试探着问道:“你知道无忧在哪?”
“不,不知道!”长乐公主目光闪烁,四处游走,却是不敢与他相对。
“公主心地纯净,一切挂在脸上,实话与我说,莫要再瞒我,我受得住。”关心则乱,他虽说得平淡,实则内心紧张,话语不自觉得啰嗦颠倒。
长乐公主眉头微蹙,思念片刻,才下定决心道:“你别着急,我一直在想办法,救无忧姐姐,她一定没事的。”
“什么?无忧怎么了?”李承训听得一惊,身子上挺,牵动伤口,口中“哎呦”一声,又跌回床上,不停的咳嗽起来。
“哎呀,别,别急,别急,”长乐公主手忙脚乱,“没事,没事,你听我说。”
李承训终于冷静下来,静静地听长乐公主讲述了事情的始末。
的确,无忧未免李承训分心,装模作样的回返洛阳,在长安城外十里长亭分手后,便拨马回入长安,直入长孙府。
之所以选择长孙府,一来是因为她与长孙冲熟悉,借助长孙家在长安的威名,可以省却以后的诸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