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恨声道。
李承训眉头拧成了疙瘩,他向夏浑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疑虑,“夏大哥,其实我觉得屠杀商队的人未必是耶律古宇指使的,因为他手下没有那么多出色的武士,耶律家所有的武力资源都在武备支脉这边,而商道支脉与武备支脉现在势成水火,不被踩一脚就不错了,岂会帮忙?”
夏浑不以为然地道:“没准是那耶律古宇瞒着家族藏了私兵,犹未可知!”
“若说商道一族里藏了三五十私兵倒有可能,可那是上百训练有素的人,耶律古宇再大的本事也藏不住的?”李承训婉转地驳斥道。
“贤弟,不是耶律古宇,谁会有杀人的动机呢?家父只与这人有仇!况且,就算不是他指示,他身为耶律家家主也难脱干系。”夏浑有些不耐烦了,血海深仇已经蒙蔽了他的双眼,“为何你总是帮着耶律家说话。”
第七十章 夜谈
李承训听夏浑话里有话,透着一股敌意,赶紧解释道:“耶律风与我非亲非故,非是我要帮着他,实在是夏家商队被杀一事疑点重重,”
他暂时还屡不清此中的关系,更无法与夏浑讲个明白,但直觉告诉他,这事儿绝不是那么简单的。
“哼,耶律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耶律古宇已经认罪,贤弟你就不要再庸人自扰了!”夏浑眼神中疑惑之色更浓。
李承训心思敏锐,已然确定夏浑对耶律古宇父子成见已深,难以改观,他本不想再说,可若不辩驳清楚,就无法说服夏浑帮忙搭救耶律古宇父子,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解释道:“夏大哥,耶律家若要冒充红刀头杀人,实在是没有必要在自己的地盘上动手,他们完全可以等夏家商队到达草原上再行动,不是更能脱开自己的干系吗……”
“无名贤弟”,夏浑根本听不进去他的分析,打断他的话头,,那**我都在现场,已然肯定那些人就是耶律家的武士无疑,如今还说这些话,有什么意思呢?”
李承训无法反驳他,但是经过自己与耶律风的接触,听说夏雪儿对耶律家现状的分析,再加上在“辽庄”亲眼目睹了耶律黩武的强霸之后,他能肯定耶律古宇父子实则已被武力架空,根本没有能力调动一支二百人的武士队伍去袭击夏家商队。
从另一个角度讲,面对武备支脉一日紧似一日的夺权步伐,耶律古宇父子也不会有心情去屠杀夏家商队,而且无论是使用什么手段,也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传扬出去,不仅他们商道支脉声誉尽毁,而耶律一族也将受此连累而名誉扫地。
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讲,耶律古宇父子都没有可能对夏家动手,他们很有可能是遭人陷害,而最大的嫌疑人便是武备支脉,但现在没有证据证明是耶律黩武干的。
这些都是李承训的分析、猜测和感觉,即便他分析的再是合理,那也都只是假设,不能成为说服夏浑的理由。
相反,夏浑亲历了那场屠杀,又对耶律古宇有宿仇,便先入为主,想当然地认为耶律古宇便是凶手,而恰恰耶律古宇也承认这件事情是他干的,这便是铁证如山。
夏浑见李承训变着法的替耶律古宇父子开脱,心里不快活,不想再此话题上纠缠,便转换话题道:“贤弟看到皇门四鹰了吗?”
“什么,皇门四鹰来了?”李承训闻言心中一动,四鹰怎么会来?他行事也算隐秘,始终以杨道化名行事,而且是刚刚才做了这许多大事,难道四鹰早就得到消息知道我在塞外?
他感觉四鹰齐聚塞外,绝对是为他而来,只是不知他们是否是受了皇命,但无论怎样,以他与四鹰的交情,当不会有生命危险。
“贤弟,皇帝对你可是钟爱有佳,为兄真不理解,你为何好好的驸马不做,偏来着苦寒之地过刀头tian血的日子?”夏浑确实费解,以他商人的眼光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