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在这种精心的调理下,康复得很快,外伤虽未全部愈合,但骨肉已长得结实,受伤的内脏并没有坏死,这是三大掌门真气的功劳,至于内息真气,他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毕竟他身负易筋经与太虚荒两大奇功,调理真气经脉,瞬息间的事情。
贾墨衣在旁看着李承训一天天好起来,这悬着的心才渐渐安稳下来,他知道无论遇到什么风险,只要眼前的这个男人在,那多半会化险为夷,至于李承训伤好之后,要做什么,她始终没问,她知道只要夫唱妇随便够了。
第七日,李世民又来看李承训,但与以往不同,其郁郁寡欢的脸色明显,就连他身边的太监也都是愁眉不展。
“陛下,不知何事忧愁,无名愿为陛下分忧解难!”在皇宫内院,所有人都要夹着尾巴做人,李承训也不例外。
“无名,朕有一事想请你帮忙!”李世民也不客气,但他居然与臣子这般说话,那其实是相当客气了。
“无名请旨!”李承训说完,便要跪拜,这正式的请旨,当然要跪迎。
李世民却双手将他拦起,“无名,这是朕的私事,不关乎国家,你不要多礼。”
李承训见说,不再跪拜,却双臂垂肩,一片恭谨。
李世民笑着指点道:“你这个家伙,狡猾得紧,面上向来对朕恭敬,却总是做些令朕尴尬的事情。”
听这口气,李承训知道这是皇帝在调侃自己,以示亲近,“陛下,这你可冤枉臣下了,无名对皇帝可谓是忠心耿耿,天日可鉴!”
李世民颇有深意的看着他,缓缓地点了点头,“不念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朕早就命人取了你的项上人头,别以为你的易筋经,还有那个太虚功了不得。”
“是,无名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皇帝!”李承训又悄悄地拍了他一记马屁。
想想自己好歹也是堂堂隐国国主,却沦落到如此地步,可悲可叹啊!可谁让人家是天可汗呢?他虽然在心里默默自嘲,可还当真没有什么觉得委屈的,毕竟他是李世民的女婿,对其尊敬些,也是应当的。
“无名,话有些扯远了,咱们不说这些,”李世民神色一正,“长乐病发的是越发的重了,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如今医佛大师不在,朕真不知该向何人求救,听说你曾从师于医佛,也号称是医佛传人,想让你帮着看看。”
李承训闻言悚然一惊,猛然想起今年可不就是贞观十七年?史书记载,长乐公主于这年六七月间病倒,八月十日病逝。
“陛下,今日是何日?”他师从袁天罡学习易经,对于万年历掐指便算得,这是要回推长乐公主的寿数。
“七月十三!”李世民不明所以,却是随口答出。
一番推演过后,李承训确定长乐公主的死期就在三日之后,而自己能救得年仅二十三芳华的公主吗?他一点儿信心都没有,因为如果他救活了公主,那历史被篡改,就好似蝴蝶效应,历史将因此而改变,产生许多不可逆的事件,那后世如今我们所看到的历史还会那般存在吗?
李承训愁眉不展,神色间充满忧愁,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但无论怎样去想,其结果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可以救活公主,便一定要救,至于救活之后,如何规避历史的错位,或许有一个办法可行。
“陛下,无名身体不便,还请您将公主移住宫内,方便微臣施救,不过陛下要快,最好今日便办。”
思虑过后,他提出这一请求。
李世民未想到他的请求如此紧急,略微犹疑一番,最终点头,“那朕将她接入长乐宫,你便在那里为他诊治,明日朕派人来接你。”
送走李世民后,李承训便闷闷不乐,晚间也没有吃多少东西,他的确非常担心长乐公主的安危。
贾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