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哇,好大一只猴子!”长孙乐兴奋地惊呼出声。
听到叫喊,悟空斜眼睥了一下,身子却未动一下。
四人围桌坐定,那长孙乐的眼睛却始终瞄着悟空看,一脸兴奋,似乎对这猴子的兴趣,远远大过其他人。
长孙冲轻咳两声,又拉了拉长孙乐的衣角,才使他回过神来。
李承训见这长孙乐,也就十二三岁年纪,生得白净,五官端正,柔柔弱弱,心中暗自叹息:这京城公子养尊处优,蜜罐中长大,真是幸福呀。
“多谢李兄救命之恩,敢问李兄,从何而来?到京城所谓何事?若有兄弟能帮忙之处,但请吩咐!”长孙冲当先开口,不过这次他没有抱拳。
李承训笑道:“我二人仰慕帝都繁华,从洛阳而来,只是游览!别无他事。”
长孙冲点头道:“不怕二位见笑,在下为司空府上的大公子,之所以自报家门,并无炫耀之意,而是想让兄台知晓在何处找寻小弟。”
李承训顿时一愣,心道:原来是长孙无忌的后代。研究唐史的,没有不知道长孙无忌的,他更是如此。
长孙无忌的先祖是鲜卑拓跋部贵族,父亲是隋时名将,他妹妹为太宗皇后,他自己也是从小就和李世民亲善。太原起兵后,他常从世民征伐,参与机密,也是玄武门之变的主要策划和组织者之一。终其贞观一朝,长孙无忌始终是李世民的肱股重臣。
李承训想起来了,正是在贞观七年,太宗册书,任命长孙无忌为司空,他坚决推辞不受,太宗不准,还特意写了一篇《威凤赋》,赐给他,追思创帝业之艰难和他的佐命之功。
他心知长孙冲有心与自己结交,见目光纯净,便高兴地道:“原来是大公子,失敬失敬!”
“哎,那都是家父的功劳,在下尸位素餐,惭愧惭愧。”长孙冲连连摆手,脸却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儿上。
李承训见他发窘,心道:看来这人还算不错,并无那贵族公子哥的劣根,长孙家教之严,当真是大唐第一典范,不由得对长孙无忌又多了一份敬重。
拘谨过后,两人畅谈起立,长孙冲对时事很是了解,从朝廷时政,到清除匪患,到突厥犯边,新罗朝贡等等,竟是越说越投机。
李承训熟知历史,自然能和他说到一处去,特别是参杂了后世对于大唐的评价,可以说观点独到、新颖、超脱,把个长孙冲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拍手叫好。
无忧和长孙乐见他二人谈得兴起,根本插不上嘴,可他二人又是男女有别,颇不好交流。反倒是那长孙乐,总是没话找话的向无忧询问一些帝都之外的趣事。
无忧起初比较反感,但见这比自己还小上一两岁的的小公子,眼中清澈无比,随即便释然了,也打开了话匣子,讲起了洛阳丐帮的故事。
这四人当真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意味,不知不觉已然喝到掌灯时分,楼下的戏台上都已敲锣打鼓,吹拉弹唱起来,只等着稍后波斯美女的异域艳舞了。
长孙冲醉的厉害,却仍嚷嚷着要再来一坛酒。
李承训一把夺过酒坛,对长孙乐道:“今天晚了,我送你们回去!”
长孙乐早已急得团团转,发愁道“怎么办?哥哥这个样子回去,定会被责罚的!唉,咱们还是快走吧。”
一路上,李承训见长孙乐始终心事重重,顿觉心中好笑:再怎么责罚,也是自家儿孙,还能比暗影门内的责罚严厉?
长孙府在大内周围,地处东市,再加上夜幕刚落,正是夜场活动的开始,街路上商贩行人不少,他们这段路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长孙府门前,正有一个妙龄小丫鬟在焦急的左右张望,见到众人的影子,便一溜烟似的迎了过来,口里喊着,“小,小公子,你们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