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会儿,胤礽还就跟承祜在一处儿。这两个现在虽然已经参政,不在书房里念书了,可照样起得比公鸡早。不光是他们,就是当今圣 上也如此。其实,康熙把这个皇帝的工作做得相当的好,基本年中无休,天天早起玩命的干。曾有臣工等请奏,让康熙三四日才听政议奏一回, 要不隔天也行,可让这个勤劳的皇帝否了,还是天天忙碌。皇上都如此,这太子及皇阿哥怎么可能懈怠?
不过,今日这两个倒不是在商议国事。趁着去乾清门前,太子问起了阿弟的这个私事。
那时,承祜跟芳仪回话时,并没有据实以告。阿弟其实是挺烦这样的规矩的,并不想要弄个宫女来通人事。承祜也知道,并不是阿弟有什么 古怪的性子,只是在宫里长大的孩子,看多了那些阴暗的手段,阿弟目下无尘,实在是太烦这些了。而且,作为哥哥的自己,内院算是严谨了, 但这些事情还是有的。只是因为额娘发的话以及自己毕竟才是太子,所以这些人也算是懂事的。只是这些,外头人不知道,作为跟自己最亲的弟 弟,还是知道些的。而现在,那两个有身子的故事,也让阿弟想起一些别的。隔母兄弟,真的能叫做兄弟?在这高墙之内,叫做仇人也不算太夸 张了吧?以前,这阿弟就嘟囔过,不想要这样的日子,还说,作为哥哥的自己因为身份,所以没有办法,可他因该可以不同的。
对于这些,承祜劝过阿弟,这实在是没办法的事情。说到底,其实承祜也怨透了这些,他又不是什么贪美好色之徒,现在的心思又都在在了 正事上头,再说了,那些阴暗博命之事,他可是当年亲身经历过的。只是,他没办法说不。做为爱新觉罗氏,特别是皇阿哥,开枝散叶,也是他 们的本分。有些事情,只能忍着。而且,这还不仅仅是开枝散叶的事情呢,看看阿玛,再想想其当初为什么立额娘为皇后,还有这每次外朝的风 云与这内廷的变故,这岂是个简单的事情?
阿弟听了没有作声,承祜知道阿弟是个明白人,这些道理他都想得明白,以为那样就算是没奈何的认了。是以,承祜才跟额娘说,只说要个 柔顺懂事的就好。这样的女子,想来,以后生的心思会少些吧?
承祜不想额娘跟着操心,就没把这些告诉额娘。额娘已经是够辛苦的了,自己这两兄弟这么大了,不说为额娘分忧解难,还时时要额娘庇护 ,实在是太不孝了。
只是承祜没想到,阿弟在这事情上还是没有迈过这个坎儿,而额娘那边的人昨日就赏下来,倒让阿弟有些个措手不及。看着阿弟垂着头,全 不似往日的飞扬神气,承祜按捺下思绪,道:“都是哥哥我不好,没把这事情办妥当,忘了事先跟你说一声了。”其实宫里历来是这样的,晚上 屋里多个女子而已,哪用那么费神?
承祜看了阿弟一眼,这孩子,都快赶上自己高了,冷不丁就伸出手,捏上了阿弟的脸,“多大的事情,就这个样子了?你要是不喜欢,那就 不要。总有哥哥我呢。你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哥哥就替你努力。”心里暗暗的下定决心,不是说要照顾好额娘,照顾好弟弟妹妹们吗?那既然 阿弟厌烦那样的日子,也劝不回来,阿弟实在是想不通,那就不用逼他,那些什么责任的,自己来就好。虽然这事很不容易,可以说实在是太难 了,现在自己也没什么好法子,但为了弟弟舒心,自己总要努力试上一试。
难得的,胤礽没有因为被捏了脸儿哇哇大叫,“哥哥说的什么啊,这事怎么派得上你的不是?都是我自己个儿矫情,一下子就觉得突然罢了 。也不说过什么样的日子,这些东西,哥哥能扛着,我自然也行的。哥哥现在身上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还有那些个人都盯着呢,我的这些许事情 还要压在你身上?只是,我现在想着,在阿玛赐婚之前,能再多天真矫情些日子罢了。”
兄弟俩都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