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道:“是啊,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安排好他的身后事,吸取教训,便已足够,可我真正恼恨的,是那些人竟然敢这么肆意胡来,若不给他们一点厉害瞧瞧,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萧清宁道:“这倒是,不过,我们没有必要亲自动手,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几百万灵玉买个准确消息,然后上千万灵玉洒出,再不够,那就上亿灵玉,自然会有无数高手帮我们解决他们。对了,我萧家祖上立业之后,还曾经得到过一块修罗堂的贵宾玉牌,可以凭着这枚玉牌调动天南分舵的金牌杀手!那些都是追杀和侦缉的行家里手,对付一群亡命散修,正好。”
她言语之中,充满了自信,仿佛那些做下摧毁作场,杀人放火大事的凶恶歹徒,只不过是一群反掌之间就可以覆灭的跳梁小丑。
李晚听到,也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清宁,不愧是世家出身啊,跟我们这些寒门散修,就是不一样,你说得没错,那些人虽然猖狂,,但是我们也照样动动指头,就可以灭了他们,真正难缠的,还是他们背后的主使者!”
李晚当即便叫来随从,嘱咐他们去办事。
根据高华的情报称,那是一个约摸二十来人的散修团伙,全部都是筑基境界的亡命高手,李晚对此的应对是,发出一个人头两百多万,总共高达五千万的巨额悬赏。
这个消息一传开,立时再度震惊七国三原。
更加令人狂热的是,李晚开出了活捉加倍的重赏条件,也即是说,假若有人能把这二十来人一个不落全部擒拿,最高可以到手一亿花红。
结丹前中期的修士,若是专精法道,实力超凡,对付二十多名筑基修士并不困难,但赚取一亿,除了炼器师,其他修士没有前人荫蔽,都颇为困难。
若是有行出世之道,不讲究排场享受的古派修士,这么多的灵玉,一辈子食气修炼都够用了。
这消息一传出去,果然,四方再度震动。
李晚等人在云荡山停留了几日,除料理死难者身后之事,安抚他们的家眷子女,表示宽仁之外,就是拜访祁叶荣,与之谈玄论道,商议重建作场之事。
一群部属,盟友,散修,或为职责,或为钱财,或为道义,不辞辛苦地替他们奔走活动。
天道堂方面,曾经与李晚有过一面之缘的庞胜听说此事,第一时间便派人传讯给李晚,表示自己帮助朋友,义不容辞,然后便带领了麾下数十名筑基境界的历练弟子出来。他们奉命入驻天道堂,干的都是刀头舔血的危险活计,油水少,经费又不足,对这种高额悬赏的私活最是钟爱。
天南东部的正邪两道高手,也全都到处掘地三尺,寻找那些人的下落。
李晚在铜山的盟友,玉泉剑派,血刀门,齐贤坊和全大师等人,也都各自派出弟子和门人前往。
对那些高高在上的长老、大师而言,无非就是动动嘴皮而已,自有无数筑基修士为他们奔走,也乐得卖个好给李晚,那些弟子更是眼盯着高额的悬赏,纷纷请战。
……
“最近这几天,很不对劲!”
云荡山以东三千里,一座人迹罕至的山谷中,二十几名装束各异的散修风尘朴朴,似乎赶了很远的山路,聚到一块大石底下歇息,商议。
这些人,正是曾经与高华擦肩而过,结果交谈之中泄露出袭击作场秘密,正要设法逃离天南的众散修。
修真界中,不乏这般正邪难分的散修高手,一般都是平日寻幽探秘,寻些正常的营生,但到财帛动人心之时,也难以把持,替人做些灰暗的脏活。
一名筑基修士,毕生积蓄不过数百万,并不是每一种修士,都能像炼器师一般容易赚钱,就算是炼器师,学艺未精之前,需要投入的钱财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