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单纯做顿饭。苏雪青一个住,他有空会去陪他。只极少数时候,苏雪青会主动留他过夜。大多数没有去苏雪青那里的晚上,他就住在酒店的职工宿舍。
从一开始,苏雪青对他就没有特别热情过,但他们时远时近的关系,高毅却能感觉到。
这段时间,苏雪青对他格外冷淡一些。虽然仍在联系,也会亲热,但拥抱在一起的身体也并不能填补那中间的缺失。他们仅靠着最后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连接彼此,关系已经脆弱到只等一个消失的契机。
高毅很难过,却无能为力。他处在天平中间无法动弹的位置,左边是女儿,右边是苏雪青,只要稍一挪动,便意味着失去其中之一。
这天早上,他从宿舍出发去接孩子上学,给她带了蟹黄包。昨天下班厨房还剩下些螃蟹,高毅便加了个班,包了女儿最喜欢的蟹黄包带给她。
刚上楼,还没进屋,就听到里边余曼丽大声催促女儿吃快点,她今天早班快赶不上了。
高毅掏钥匙打开门,余曼丽和他四目相对的时候,突然住了口,随即对高雅歌说:“你爸送你,我先走了。”
高雅歌嚼着嘴里的蛋炒饭,点点头。
“以后我给她带早饭吧,你早上时间紧,不用专门给她做。”他对余曼丽说。
余曼丽没搭理,错过他身侧,摔上门。
他转头对高雅歌说:“带了蟹黄包,我去给你蒸上,你吃几个?”
高雅歌看了眼挂钟:“来不及了。”
“来得及,我开了车。”见女儿还是只顾扒碗里的饭,便说,“那我放冷冻室,要吃让妈妈给你蒸。”
等小姑娘终于拖拖拉拉吃完饭,高毅拿起她的书包:“走吧。”
“妈妈让我把碗洗了。”
“我来洗。”
“我自己洗。”
高雅歌洗好碗,从余曼丽挂着的皮包里摸了十元钱,过来拉了高毅的手:“走吧。”
下楼碰上王婶儿,拉着高毅寒暄了两句。末了,老太太望着自顾自下楼的小姑娘:“那孩子咋啦?以往见人都嘴甜呢,今儿谁惹她不高兴了?”
高毅讪讪应付两句,下楼追上了女儿。不光是不叫人,往常她上学路上,总是一路叽喳,说个不停,近些日子,却没什么话,也不朝高毅撒娇要吃的。
不仅如此,她还飞快地独立了起来。有两回高毅发现余曼丽没有送她,她自己去上的学。还有一回,他下午回来,发现丫头正搭着板凳在灶台上煮面。
他理解余曼丽工作忙碌无瑕面面俱到,为此不满的同时,便一力承担了接送女儿上下学任务。
路过德克士,他问:“吃冰激凌吗?”
高雅歌摇摇头。
“周末想不想去哪里玩,爸爸带你去?”
高雅歌继续摇头。
高毅将车子停在校门外,没有立马打开车门:“丫头,你是不是不高兴爸爸妈妈工作太忙了,没时间陪你?”
高雅歌不说话。
高毅摸了摸她的脑袋:“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给爸爸讲,爸爸会听你说的。”
女孩点点头。
“下午放学我来接你。”
女儿的背影消失在校门里,高毅烦恼地抓了两把头发。
孩子沉默寡言的样子,高毅很熟悉,就和她刚来这里时一模一样。
她肯定是感觉到了父母的裂痕,尽管后面这几个月他们没有再争吵,实际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高毅已经尽量平常地对待余曼丽,让她舒服一些。但余曼丽对他的不满就写在脸上,当然,这也不能怪她。
他只想让女儿知道,无论他和妻子怎样,都不会影响他和女儿的关系。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