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都未恢复。
见孙力拦身在前,纪小宁当即眉梢一皱,就在这时,忽然,整个装甲公交车一暗,窗外的太阳似一下被乌云遮盖。
下一刻,透过玻璃窗,纪小宁震惊看到,那不是乌云,是一头庞大的飞禽,从装甲公交车头顶飞驰而过。
庞大飞禽投射下来的巨大阴影,覆盖了周围地面,也笼罩了装甲公交车,黑滚滚的气息压下来,这才导致装甲公交车内视线瞬间一暗的错觉。
躯体的阴影,就连装甲公交车都覆盖其中,该是何等的庞大体型!
庞大飞禽的速度非常快,宛如闪电刺破黎明的刹那,风雷电掣而过。
孙力同样也看到了这惊人一幕,瞬间面色一沉,心头有了十分不好的预感,下一秒,纪小宁和孙力几乎是同一时间奔至左右各自窗户边,想要极力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庞大飞禽从头顶迅疾飞过。
可就在这时,咚,正迅疾行驶中的装甲公交车,轻轻震颤了下,十分轻微,几乎不对人产生什么影响。
其他乘客只以为是路况不好或遇到大拐弯时颠簸了下,全然没当一回事。
纪小宁脸色大变。
他十分清楚装甲公交车的重量有多重,能让这么一头全身都由厚重钢板打造而成,吨位庞大的钢甲巨兽,都无法保持稳定,人在车内都可以清晰感受到轻微的震颤之感,可想而知,实际上,外界对装甲公交车造成的影响,比想象中更巨大。
这一刻,纪小宁想到了此前看到的那道庞大异兽阴影,他想要看清窗外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可惜,车窗设计得很小,视角有限,并未看到什么异常。
而且装甲公交车的车窗,出于安全考虑都是焊死,是无法活动开启的。
与纪小宁在一起的乘务警,名叫陈达山,很普通的名字,同样有一张很普通的布满粗粗老茧的宽厚手掌,就如路上随处可见的普通路人一样。
陈达山是名将一生都奉献给了装甲公交车的乘务警,今年已四十几岁的他,脸上始终带着最朴实的友善笑容。
就在几分钟前,陈达山与其他乘务警突然被叫去紧急开会。
此时,陈达山开完会回来,走向纪小宁这边工作台的时候,一路上经过好几排座位,他依旧是面带笑,不时为几名睡着的乘客轻扶下滑落的毛毯,似乎一切照常。
不过,如果仔细去关注,会看到陈达山此时脸上的笑容,显得有那么一丝不自然,就好像勉强保持着笑容,额头居然还在隐隐冒出一颗颗汗珠。
纪小宁看出了不对劲,当陈达山一到工作台,立刻上前扶住对方,结果一扶住对方胳膊,才发现,对方藏在袖子下的手,一直在颤抖。
“陈叔叔你没事吧?”纪小宁关心的目光,看着对方。
“没事,人老了,就会行动有些不方便了。”陈达山朝纪小宁勉强笑了笑。
然后便见他双手颤颤巍巍,仿佛人一下子苍老了十岁,小心翼翼拿出自己的钱包,翻开钱包,目光中饱含无尽父爱与柔情地看着夹在钱包里的全家福照片。
随后,陈达山向纪小宁吐露了很多,仿佛有很多说不完的心里话,在心底藏了数十年,想要一下子都说完,不停的和纪小宁倾诉着。
原来陈达山的妻子,也是名女乘务警,两人在装甲公交车上认识,在装甲公交车上相知,在装甲公交车上结婚,两夫妻把一生都奉献给了装甲公交车…十一年前的一次,驶往白鲸市的一趟装甲公交车,遇到黄色警报的兽潮,陈达山的妻子,永久留在了那列跌入峡谷的装甲公交车里,尸骨无存,只留下了刚出生还未满月的女儿。
因忙于工作,陈达山与女儿的见面次数,一直是聚少离多,不过女儿很懂事,从不哭着闹着要礼物,要蛋糕,要买玩具,如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