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被逼着嫁了人,夫君要是纳了妾,或是外出玩啊嫖的,你说说,我能做出什么事来?真是让人不敢想啊!”李小幺感叹一声,眯起眼睛,倒生出几分向往之意。
苏子诚直直的看着李小幺,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能做出什么事?他也不敢想!
“不说这些没意思的话,嗯,我倒没留意,你和郭家三娘子的亲事,定下来没有?”李小幺关心起苏子诚的终身大事。
苏子诚紧盯着李小幺,脸色连变了好几变。
李小幺这会儿醉意深重,留心不到那么多,见苏子诚没有答话,只顾且笑且说道:“也算一绝代佳人,可惜……背后不说人,这美人儿,有个说法,要美而不自知,这样就不会以容貌自矜傲人,顾盼间神态才能天真自然,才是真正的美了,再有一等,天真烂漫,留有赤子之心,这样的,容貌倒在其次,举手投足、一言一笑间,那股子和天地山川一样的自然纯净之气,最让人动心不过,你说是不是?”
“象你这样?”苏子诚听她不动声色的阴损郭三娘子,心情一下子跃跳上去,心情一时相当之好。
李小幺打着哈哈:“我早就没了赤子之心,老早老早就没了,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吞掉了!你跟郭家三娘子的亲事,定好了没有?什么时候成亲?”
“再说吧,”苏子诚不愿意提及这个话题,含糊着应付了一句,立刻转开了话题:“我很久没看过星星了。”
“嗯,这星空多好,又大又亮,这么多,好象一伸手就能摘到。”李小幺仰头看着暗沉沉天空中闪烁的璀粲的星辰,伸出手往上抓了抓,好象要拭着抓一下下来。
两人都不再提刚才的话题,只散漫无边的说着天上那些将星、灾星的闲话,直到夜深露寒,苏子诚吩咐取斗篷来,李小幺摇摇晃晃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挥着手和苏子诚告着别。径直出了院门,站在门口,却转来转去不知道往哪个方向去。
苏子诚紧跟出来,将自己的一件斗篷披在她身上,微微揽着她,将她送到隔壁院落门口,李小幺一只手抓着斗篷一角,一只胡乱挥来挥去道着谢,长长的斗篷在地上拖着,进了院门。
苏子诚看着婆子迟疑又小心的掩上院门,又站在片刻,才慢腾腾的转回自己的院子里,跌坐在摇椅上,仰头看着满天繁星,慢慢的来回摇晃着。
深夜的寂静中,摇椅发出的极轻微的’咯吱’声分外刺耳。
东平和南宁垂手侍立在屋檐下的黑暗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上前提醒劝说。
苏子诚直坐到东边天际泛起鱼肚白,才扶着椅子扶手,行动僵硬的站起来,缓步进了屋。
李小幺天亮起来,刚洗漱完毕,南宁就飞奔过来传话,说苏子诚要去巡查南大营,要好几天才能赶回来,李小幺忙笑应了,心底似有似无的滑过丝失落。
上了车,李小幺打着呵欠,吩咐淡月替自己散了头发,去了外面的大衣服,苏子诚不在,就没人敢打扰她,这样无聊的路上,还是呼呼大睡算了。
连走了四五天,路上李小幺看完了折子文书,就对着要来的行军图看到了哪里。
比起吴地,北平人烟稀少得多,可从淮阳至开平府一路都是富庶之地,过了木棱驿,路两边就不断的看到农田和村庄了。
这天傍晚,太阳还挂得很高,侯将军就让人过来传了话,今天歇在富南驿,前面还有一两里路就到了。
李小幺对着图仔细看了半晌,看着淡月笑道:“看这图上,富南驿和富南镇是连在一起的,不知道到底离多远,要是真这么近,这天气还早,咱们去镇上逛逛,大半个月没逛过街了。”
“就是近,这样的小镇子,有什么好逛的?”淡月不以为然。
李小幺瞄着她:“这你就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