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的快活日子该由此展开,可惜她的堡主夫人美梦只维持短短一年时光,她就由云端跌入凡尘,成为带孝的寡妇。
“你都说你是我的义母还能不老吗?等我当上堡主夫人会好好的伺候你。”她拿她最在意的事刺激她。
“你这贱蹄子真当自己是公主吗?给你三分颜色就拿起乔了。”有她在的一天,她休想称心如意。
哼!露出原形了。“注意你说话的态度,我随时能拿你问罪。”
她还是个西夏公主。
杜遥夜并未做任何动作,但她身后的侍卫和婢女已上前一步,就等她一声令下好教训出言无状的“平民”。
“呃,开开玩笑嘛!我见你一人独处也挺寂寞的,故意逗逗你罢了。”一见刀剑相向,季宁儿的气焰灭了几分,适时地收敛起张牙舞爪。
但她表面是忍让,心里却想着总有一天要她好看,让她再也当不了高高在上的凤凰女。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瞧我身边的婢仆如云怎会寂寞,倒是卫夫人你可别爬墙,让死去的老堡主绿云罩顶。”她的那点肮脏事只怕瞒不了人。
脸色一变的季宁儿暗自心惊,笑得阴骛的直盯着她。“公主的玩笑话才真是吓人,我怎么会让老堡主蒙羞呢?”
在他活着的时候她就让他戴了绿帽,何况他都死了十年,已成一堆白骨。
“最好要懂得擦嘴,你知道拓拔大哥最讨厌女子水性杨花,胡乱勾搭男人。”话不必说得太明,大家心里有数。
她背地里和堡外人士搭上是她的本事,但不是完全天衣无缝无人知晓,只要稍微留点心便能看出端倪。
每当她笑颜如花地拢拢云鬓,不带架子的逢人便笑嘻嘻地打招呼,意满志得的模样便是刚从男人身上得到满足,脸带霞色好不快意。
反之她处处挑人毛病,见人就冷嘲热讽寻晦气,下给他人好过一刻,不用多想也猜得着她体内的淫荡作祟,找不到男人与之燕好。
哼!这贱丫头敢暗指她不守妇道,死了丈夫就不能再嫁吗?“呵……公主别再逗我发笑了,我要是你就赶紧去守自己的夫婿,女人若是不使点手段是留不住男人的心。”
“你在说你吗?卫夫人。”像她铲除异己的伎俩就太不入流了,丑陋而令人作呕。
“虚心给你的忠告你姑且听之,为你也为我好,你晓得对自己没利益的事我是不会去做。”想跟她斗还得多学几年。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听来像是暗藏玄机,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以退为进的计谋奏效,她趁机进言的说道:“你见过堡主亲自为一名女子穿鞋吗?”
“穿鞋?”眉一拢,杜遥夜眼中出现讶然,
“还让她坐在他腿上与他分食一碗滋补的热汤。”这该是她所享的宠幸。
“什么?!他们共享一碗汤?”够吃吗?阴风堡的财务状况出了问题不成?
“不只呢!我听说堡主还将他喜爱的古剑送给她当古玩,娇宠之心天可明鉴。”而她只要一近藏剑居就会被驱离,连门都碰不到。
越想越气的季宁儿拧着绣花手绢,不甘心自己押错宝下错赌注,将大好青春葬送在一个糟老头手上,而放掉到手的大鱼。
她怎么也想不到当年对她言听计从的义弟会变成今日六亲不认的大魔头,对她不闻不问还刻意冷落,只给她温饱不给她一个痛快的折磨她。
想来她不过是做了件错事而已,有必要耿耿于怀定她一辈子的罪吗?也不想想他刚来的那段日子她对他有多好,常和他睡在一起聊聊心事。
说实在的,若非他当时年纪尚幼不懂男女情事,她肯定会一时把持不住地勾引他,两相厮磨。
“拓拔大哥舍得将他收藏的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