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人怎每可能赶来?你可曾看清楚了?”
那斥候道:“属下决不会看错,隔着一道山岭,那旗幡飘扬,字迹清楚,的的确确是麟州杨延朗的旗号。
赤忠惊骇莫名,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依照前约,绥州李不寿不走出兵截击麟州援军的么?怎么这么快就把他们放了过来?”
营指挥刘挣跳将起来大叫道:“他娘的,莫非那朝廷阉人阴了咱们一道?”
赤忠向他翻了个白眼,叱道:“真是个不动脑子的蠢物,朝廷一心得到西北,既有如此良机,岂会轻易放过,你道是小孩子过家家么,堂堂一国帝王,如此费尽心机,却不出一兵一卒,就为了看着府州内乱?府州虽首脑尽去却元气未伤,旁边又有个杨浩虎视眈眈,赵官家会坐失良机么?”
刘挣被骂的不敢吭声儿,一旁伍维说道:“不错,与咱们大人合谋的乃是朝堂,岂同儿戏?依末将之见,恐怕是绥州兵马难敌杨家所至。
他拱手道:“大人,绥洲自李苤禄死后日渐凋零,这两年来,又受麟州和府州打压,情形更加不妙,军心士气恐早不堪一用,而杨家如今东征西讨,放眼西北憾无敌手,却正是士气如虹的时候,那绥州兵,恐怕是没有阻拦住他们。”
赤忠听了伍维的分析,与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不禁转怒为喜道:“不错,想来也是如此。呵呵,折家的大军无法回援,靠杨家一路人马济得甚么事?他们不来则已,既然来了,就别想再回去了,官家想吞下府州,又岂会放过麟州,等朝廷大军一到,咱们一鼓作气,杀到麟州去!”
“将军英明。”
“哈哈哈哈……
※※※※※※※※※※※※浓※※※※※※※※※※※※※※※※※※※※
任卿书组织了各豪族世家、权贵官员的私兵家将,正欲联合营盘岭、石嘴驿的驻军,对百花坞再发动一次攻击,争取救出几个折家人来,这时传来消息,麟州杨家已派出了援军。
此时此地,任卿书做为保德军节度使和折御勋的拜把兄弟,已是府州的最高指挥官,闻讯立即暂停进攻,会见援军统领杨延朗。
两下里一见面,任卿书便道:“少将羊,我府州危急时刻,麟州慨施援手,任卿书实是感激不尽,在此,我先替我家大帅向令尊、向杨帅致讲了。”
杨延朗连忙还礼道:“任大人客气了,你我两家休戚与共,本应互相照拂,谈不上什么感谢口只是……我麟州见烽火起了,便急急派出了兵马,迄今尚不知道,府州到底出了什么事。”
任卿书苦笑道:“说来难以置信,草城川防御使赤忠,不知发了什么失心疯,突然诈称兵变逃回百花坞,一举控制了南城,将折帅全家都控制了起来。”
杨延朗失声叫道:“怎会如此?似……难道他以为如此一来,就能让府州易主,从此受其辖制么?”
任卿书苦笑道:“就是因为不可能,所以我也满腹疑惑,或许……折帅对他草城川连番闹营有所不满,想要撤了他的官职,所以他才铤而走险?如今折家上下俱都在他控制之中,到底原因为何,我却难以知晓了。”
杨延朗迟疑着摇摇头,忽然问道:“朝廷方面,可有什么异动?”
任卿书道:“少将军是怀疑赤忠已被朝廷收买了?不瞒你说,我得知奇袭百花坞的竟是赤忠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也是这个可能,如今已派出探马与各地驻军取得联系,同时,因折家满门都被控制”随风,的人也刚刚与我取得联系,现在由我接手掌管。从我掌握的情况看,朝廷目前并无一丝异动,只有赤忠的一路人马约四五千人正急速返回草城川,令人莫名其妙。”
杨延朗一听也不禁蹙起了眉头:“折帅全家都落入他的手中,这就非常棘手了,搞不清他的目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