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总算还是盼到了这一天。”
初定那日,皇上赐给殿兰的仪币里包括首饰、衣料、日用银器等,计有镶嵌东珠珊瑚金项圈一个、衔珍珠的大小金簪各三支、嵌东珠二颗的金耳坠三对、金镯二对、金银纽扣各百颗、衔东珠的金领约和做各式袄褂被褥的貂皮、獭皮、狐皮数十张,绸缎一百匹,棉花三百斤,饭房、茶房、清茶房所用银盘银碗银壶银碟等若干。
又有给费扬古的赐币黄金百两,白银七千两,狐皮朝服一件,薰貂帽一顶,金带环、手巾、荷包耳挖筒等配饰一份,备鞍马一匹;给觉罗氏的赐币衔珍珠的金耳饰三对,狐皮袍一件,獭皮六张,雕玲珑鞍马一匹。
初定即是民间的放定日,内务府照例备酒宴五十桌,羊三十六只,饽饽桌五十桌,黄酒五十瓶到福晋家设宴庆祝,并设乐队。所有不当班的公侯世爵、内大臣、侍卫和二品以上的官员及命妇,当日齐集费扬古府里出席宴会。
“我说,好你个费扬古,”裕亲王福全曾经跟费扬古一同行军打仗过,他一生最佩服两元大将,还都叫做费扬古,今日他自然也来出席了宴会,勾着费扬古的脖子问他,“你家大格格一直盛传怎么怎么漂亮,可你从来都不带她出门,你夫人更是把她藏在深闺里,如今不声不响的,就是郡王福晋了。你说,可该怎么罚你?”
“我可不能多喝,”费扬古赶紧摆手,“大格格说了,奴才今年快要八十了,若是饮酒没个限制,突然中风了可怎么办?裕亲王,明年初殿兰可就大婚了,我可要安安稳稳地把她送出门才行。”
“知道啦,”福全也不会真让他为难,“你家大格格真是孝顺,可惜了,本来我和皇兄都属意她做太齤子妃的,谁知道怎么传出不育的谣言来,生生毁了大好命格。好在四阿哥这孩子虽说冷情了点儿,但是年纪轻轻军功卓著,又已封了郡王,想来也不至于亏待你家格格。”
“还提这些做什么,”费扬古和他并肩走离了人群,来到凉亭中,此处已按照吩咐,都熏好了暖炉,围了帐子,倒也不冷。
费扬古想着自己戎马一生,到底没落个晚景凄凉,还有懂事的女儿和冷着脸奉承自己的女婿,也挺乐呵,“福全,当初多少事,我都以为我的大格格要毁了,谁能想到还有今天。我还能借着女儿的光封了一等公,实属平生乐事。”
“所以我说,这人的一生,早就是被安排好的,”福全在私下里跟费扬古也不讲究那么多规矩,就肩并肩坐在铺了软垫儿的石凳上,“那年端阳节皇兄大宴群臣,跟着太后来的有两个小姑娘,一个是当今的八福晋,另外一个就是你的闺女。当初我还想着替我家小子讨了去,结果一探皇上的口风,根本就是留给太齤子的。”
“别提了,”费扬古摇头,“你还能不知道那些谣言是怎么传起来的?我不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是八阿哥即便其他的都好,只说他的额娘和他的福晋这两个女人,再多的努力也是白费了。”
“哎,”福全也是叹气,“好在太齤子是一年强过一年了,你忘了,当初他年纪多小,就让他奶兄给他找来那么多漂亮小姑娘,甚至还有戏子,我还道这孩子算是毁了,可如今一瞧,过往的习气都是丢掉大半,竟是勤奋上进起来。也是天佑大清啊。既如此,我又何须多此一举,当初不过是防备着万一太齤子不好。如今我也不用多操劳,只享享清福就好。”
“不提这些,”费扬古拽着裕亲王又回到宴席之中,“今日是我大格格初定的日子,你多饮几杯,我再去瞧瞧其他人,特别是当初想要看我费扬古笑话的人。”
“行,你且得意去吧。”福全也乐得看费扬古耀武扬威的样子。
宴席过后没多久,就到了三十八年,刚刚过了元宵节,雍郡王府准备妥当,雍郡王大婚。费扬古做到了他的承诺,嫁妆足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