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的坟墓让那些南蛮子给掘了,梓宫也被他们抬走,估计是要献给南朝皇帝,做为此番袭辽的战利品大加宣扬,大汗,咱们不但丢了脸,失了父汗的英名,是连他的棺木也不能保全,等咱们死后,还有什么脸面去见父汗!”
皇太极眼皮跳上几跳,显是还没有明白过来,代善大怒,立时将他扯住,命人抬
上马去,一路拉着出盛京城外,直奔努儿哈赤的陵寝。待迷迷糊糊的皇太极亲眼见到被一片狼藉的福陵,又见到父汗的山陵被挖开,露出一个显眼的大坑,原本放置棺木的地方黑乎乎一片,全是挖开的泥土,不但是那棺木,便是随葬的努儿哈赤身前的爱物,亦皆是不见。
“畜生!”
一个个后金贵戚忍不住骂将开来,他们愤恨不已,只觉得敌人凶横残暴之极,一时间竟忘了自已的后金兵也刚刚焚烧了天启皇帝的德陵,皇太极只觉得耳边嗡嗡做响,脑子空白一片,头一晕,向那大土坑方向一头栽倒过去。
从贝勒将他由郊外带回,因城内并无完好房屋,又四处是死尸,唯恐瘟疫流传,各人都寻了艾草熏身,又令人将大汗身体清洗一番,在城外立了营帐,请了医生诊治,那医生只道大汗急怒攻心,一时晕厥,只需静养便可完好,定可勿占医药云云。
在诸贝勒的连声呼喊下,皇太极终于从昏睡中惊醒,略一定神之后,便挥手令各人出帐,自已一个人独自在帐内沉思。众人唯恐他再次寻死,皆是躲在帐外窥探帐内情形,一有不对,便可立时冲入。
半响过后,方听皇太极在内说道:“在外面的都进来,请代善哥哥和莽古尔泰也来。”
各人依命而入,见皇太极已是神色如常,踞坐于帐内软榻之上,因见各人入内,却也并不理会,直到代善闻报赶来,皇太极乃站起相迎,亲手将代善扶入帐内。
代各人按班序坐定之后,皇太极方道:“盛京的情形如此,大家来说说看,以后该当如何?”
那莽古尔泰重重一哼,怒道:“该当如何?大汗,不是我说你,当初你出兵,我便是不赞同。半路上我和代善大哥要回来,你也是鼓动了一群小家伙反对,虽说咱们从北京附近抢掠了不少财物,难道这些能弥补盛京被毁的损失?还有,父汗的坟墓地被南蛮子给掘了,依我看,现下的重中重中,要重新发兵,把父汗的棺木给夺回来!”
他既然开口,身后向来与他交好的阿巴泰、硕托等人便齐声道:“是的,莽古尔泰说的很对,咱们这就掉转马头,再杀进关内,逼着崇祯皇帝把棺木还给我们!”
豪格见他们咄咄逼人,又见父汗默不做声,心中大急,忙道:“你们急什么!天命汗的棺木刚刚被他们抢走,肯定还没有献给崇祯,咱们现在杀回去,又有何用?”
“你知道什么!那张伟肯定会把棺木献给皇帝,咱们去包围了他们的京师,抓了
他们的皇帝,张伟一定会把棺木还给咱们。”
“哪有那么轻巧,别说我们轻易的将士都已经疲乏,战马也瘦弱不堪,就是勉强杀回关内,大量被征调来的明军没有离去,我们能那么容易就包围攻破北京?要是一个不小心,只怕又是损失折将!”
莽古尔泰听豪格如此一说,立时跳将起来,当面一啐,怒道:“孬种,咱们满人没有你这样的胆小鬼!”
豪格大怒,站起来按着腰刀叫道:“是我的战功不如你,还是武勇不如你?十几年来我打下的城池比你少么?我斩杀的首级不如你多么?你凭什么这么羞辱我?若是倚仗勇力,我现下就和你出去,看看是谁先倒在地下!”
代善因见皇太极默不做声,只得起身喝斥道:“豪格,在大汗面前不要放肆!”
皇太极愤然起身,向代善道:“大哥,你也说在大汗面前不该如此,可是你看,莽古尔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