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绰累个半死,却看见这是女儿戏耍自己的手段,怒瞪了燕哥一眼,便撒手要走。
“呀…凉…娘…”燕哥伸着小手焦急地喊着,口齿不清,却让萧绰带着眼泪回头望她。
萧绰惊喜地说不出话來,也不知道是谁教这小丫头说这个字的,可这一声娘叫的,真是甜到她的心里。
萧绰抱紧了燕哥,亲了她好几口,“臭丫头,这么会说话。”
燕哥趴在萧绰身上,得意洋洋地看了看摇篮里的弟弟。
彼时耶律贤已经倚着门框笑着,好像是在乱吃飞醋一般,凉凉地说道,“要等到何时才会有人叫我父皇呢?”
萧绰擦了眼泪,回头怒道,“你又洠в写���牵��魏裱瘴蕹艿厝盟�墙心愀富剩俊�
宫里还有其他的人,大家都低着头哧哧地笑,耶律贤的颜面尽失,他扶额,不知该说萧绰什么好。
宫人们都知道,皇帝向來脾气好,而皇后的脾气不好都只是对皇帝的,因此在这宫里,只要你有忠心,便可以长久生存。
保宁四年春天二月间,后汉刘继元派遣使者來送贺礼,以表示对于大辽嫡皇子出生的重视和祝福。
使臣走后,耶律贤命人将耶律隆绪抱回寝宫,让萧绰和自己一同留在大殿上,听百官奏事。
萧绰听着官员们竟大事小情都向耶律贤上秉,终于有些明白为何耶律贤处理公文都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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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旧臣,倚老卖老,生怕耶律贤忘记他们曾经的劳苦功高,于是有心给他个下马威,让耶律贤知道洠в兴�牵�峭蛲虿荒艿摹�
萧绰完全能看得出來这些臣子们的手段,她知道耶律贤也看得出來,可是他身为君上,多有无奈之处,怎么能君臣撕破脸面,直言群臣的不是?法不责众啊。
可萧绰不同,她不是帝王,若有她顺水推舟,便洠в腥烁以俾垡�上偷牟皇恰�
待奏事的空隙,萧绰微笑,字字带针带刺,“各位大臣便是如此为皇上效力的吗?凡大事小情,皆奏请皇上圣裁,究竟是皇上小瞧了众位,还是诸位轻贱了自己?”
方才上奏过的每个官员都倒吸一口凉气,只是匆匆抬头瞅了萧绰一眼,再度低下,有不服,有底气不足。
萧绰凤目一扫群臣,微笑向耶律贤颔首致意,“皇上,依本宫所见,奏文应分为三六九等再上达天听,若皇上事事沾手,那岂不是辜负了各位的才干?”
BY34 耿耿在怀,子嗣福泽深
耶律贤唇角一勾,便点头,“皇后所言,的确是朕累日忧心之所在。朕即位不久,资历尚浅,多亏各位爱卿提点扶持,可我泱泱大国,又怎能是朕一己之身顾全得了的?”
经此一语,朝廷上的事件便一级一级地分列开來,按照所属的上下级关系,将各地方的奏章向上呈递,高一级的处理低一级的事务,实在棘手的再向上呈报,到皇帝手中的便是精华,便是一国最为要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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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意一下,萧绰便感觉到四周有数千道如针的目光向自己射來,可萧绰也只是微微一笑,继续认真听着官员汇报政事。
“皇上,如今嫡长子已经降生,应是我国一大喜,可皇室子嗣稀少,只有皇家开枝散叶,我大辽江山才能固本长存啊。”有一老臣上奏,他声泪俱下,总让人觉得有些作假。
萧绰的笑容已经如冬月寒天,仍旧镇定,且听着这事态如何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