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娇媚温柔的,但是却有着让人想要与她认识相处的自在,尤其她眉宇间不时透露着一种不明的竞争意涵,更是让他跃跃欲试。
安郁茜扯出笑容,弯身倚在他的车窗上,「是你啊,季裕棠。」薄棱的唇掀起微笑。
「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不巧,至少我们都还没离开潘芭杜,不是吗?」
「怎么了?妳看来似乎有麻烦。」
她回头皱眉看看她那一地的东西,接着又回过头,「是啊,刚刚我的助理把我的车开走了,结果开车技术奇差无比的他把车子开进路旁排水沟,拖吊公司正要去解救他,而我即将赶不及待会的工作了。」
「那妳还等什么?快上车吧!我送妳。」
「Really?」她一脸惊讶。
季裕棠肯定的点点头,笑而不语。
「那我就不客气了。」二话不说,安郁茜把所有的东西塞进他后座,然后身手利落的坐上前座,「麻烦你了,季先生,我到这个地方。」她亮出纸条给他瞧。
「不是先生,而是裕棠,OK?」深邃的眼眸款款的瞥她一记。
安郁茜浅浅笑着,「OK!裕棠。」
车子驶过雕花大门,远离了潘芭杜,从后照镜里,巍峨的法式宫廷里,窗子被推开了几扇,单可薇、小玺、派翠西亚分别霸占一处,心神各异的看着远去的车子,然后不约而同的咧嘴一笑,随即掩窗离开。
「在看什么?」季裕棠问。
「没有,只是觉得潘芭杜的建筑美丽壮阔得叫人赞叹。」她别过脸来,「今天买了什么好东西?」
「就一些简单的家具,刚搬新家,屋里空荡荡的连张床啊椅子都没有,所以同事就带我到潘芭杜挑几样。」
「搬新家,恭喜你了。」
「谢谢,有机会可以到我家坐坐,对了,今天摄影的工作还顺利吗?」
「很好呀!大家合作多次,所以搭配起来挺有默契的。」
「原谅我的偏见,我以为摄影师多少都有点阴阳怪气的,可是妳……」
她抢先发问,「我有吗?」
「可是妳没有,很随和也健谈,开朗不阴沉。」
「喔,是吗?听你这样说,我不请你吃饭好像说不过去。」
「那我这顿饭一定是非吃不可。」
「不过得改天,今天我的工作排满了,所以──」
「我等妳电话,如果是妳要请客,我一定会很有耐心的等待。」
「呵呵……」安郁茜毫不掩饰的朗声而笑,一点都没有扭捏作态。
季裕棠心里微微的笑。好,这女人够洒脱也够大方,不会惺惺作态,就不知道当她爱上男人的时候会是怎样的温柔姿态。一思及此,他竟有些迫不及待,一点都不若他往常的沉稳。
一路上他们天南地北的聊,从政治到球赛,她都侃侃而谈,着实让他大开眼界。
「妳……很不一样。」
「我?怎么了?」安郁茜低头看看自己,一脸的无辜。
停红绿灯时,他双手拱在方向盘上,侧头看着她,「我以为女人偏爱时尚话题,最不爱聊政治时事、球赛赛事,不过现在看来,妳对于各种话题的接续都挺懂得触类旁通的。」
「偏见,你真的是偏见,女性杂志早就不仅仅局限在时尚华服、化妆美容的范畴,我们可不希望世界充满了只会打扮的洋娃娃。你知道吗,在赖比瑞亚多得是为了保卫家人而加入游击队的女性,她们可以前一分钟还怀抱幼儿哺喂母乳,下一秒端起枪杆子,在残酷战火蔓延的国度里保家卫国,所以你该修正你的偏见了。」
「是,我对我的愚昧跟偏见感到汗颜。」
「汗颜!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