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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2 / 5)

“最后恰是一箭双雕!倒是我连累了杜二爷。”

“可别,出门前岳父也耳提面命过,让不许表功。今次未名庄置身事外,不掺和。”

来龙去脉缠缠绕绕,三言两语抖擞开,其实也很简单。这世上有些事无非还是多心多疑,将别人看低了,怪自己不踏实。

蕊初知道宋箴为什么会不踏实。若换做自己,恐怕也是宁做小人,莫太君子。

如今话既说破,这边厢宋箴兀自沉吟,沈晴阳也不多言,仍转过头去,看着女儿无忧无虑同人嬉戏。

惭愧谷奕人在这里,原是预备不测之时,要捏着西西做质子的。这主意宋箴没讲过,蕊初能想到,却是谷奕人自行其是。三人同心,既不磊落,还想黑自己的心,免他人青衫污浊。

正因此,蕊初更感激谷奕人。他总不介意做最恶的事,但他实在是一个好人。好得犯蠢的恶人!

想来,他人在那里顽儿着,心思实旁落,方才的对话已是一字不落听了去。所以此刻全身上下才显不出一丝戒备,是真心在陪着西西玩闹。

有趣的是,连日来闹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除了病中的宋箴和一刻不离照顾他的蕊初,唯独对痞子谷奕人,西西肯高抬贵手轻易放过。且没同宋笺划分在一个辈分上,一会儿唤“哥哥”,一会儿又叫“小薏仁”,亲亲昵昵,直似一家人。

或者,正因岁小天真,眼里纯净不带着偏见,反能瞧见世俗里忽略的赤诚。蕊初想,西西眼里看见的谷奕人应该就是个随和有趣的大孩子,有耐性有活力,会玩爱笑。他跟赌棍混混没关系,跟打架和流血也没有关系。

同时,宋箴也默默注视着他们,看久了,忽沉声道:“替我谢过凌当主!这份人情宋某记下了,一定还。”

沈晴阳转过头来仍是为难地笑:“真惦着让你还人情,他何必兜那么大圈子只让岳父出面?宋老板是经过事的,你知道姐夫不求这些。”

宋箴自嘲地笑:“我只是不喜欢欠着人家的!”

“哈,巧了,姐夫也不喜欢!”

宋箴抬睑又望谷奕人那处,忽倦极了般仰身靠进椅中,不住地抚弄眉骨。

“实话说吧!宋某始终放心不下。你说的,我仍然无法全盘笃信。”

“那我说点能让你信得着的。”沈晴阳很有毅力,还把凳子往前拖一拖,凑近说,“外人都道姐夫弱冠之年当家,祖荫庇佑,却没人晓得老当主暴毙三年秘而不宣。凌容宁十七岁出生入死闯江湖,没了手足相依的兄弟,没了肱骨相佐的叔伯,一路尸山血海里淌出来,得失多少,苦乐几何,真真只有历过的人自己知道。他帮你,因为你也是少年当家,比他当年还小,撑得更累,舍弃的更多。看见你就好像看见一路走来的自己,感同身受,或者惺惺相惜,无非就是这点抛不开的过往作祟。所以想帮你!但何尝又不是在帮他自己?求个心安理得罢了!”

话简言真,便连一旁故作玩耍的谷奕人脸上也不由得收敛起笑意,轻蹙眉望向这边。

蕊初看得懂他眼底的落寞,总归,又是一番将心比心。

都说商场如战场,然而它毕竟不是真的战场,不是真的江湖。大多时候,江湖是没有规矩,决绝不含温情的。所以谷奕人不顾宋箴的劝告,执意要加入此刻的对峙。因为面对在商场和江湖里都叱咤风云的凌家,宋箴这真正的生意人弱点太多。他会顾惜宋家的生意委曲求全,会牵记家人的安危苟且偷生,他做不到真正的拿得起放得下。

但是谷奕人可以。他本来一无所有,赌坊不是生意,仅是他的游乐场。上代掌柜问他愿不愿接手,他想了想,觉得没有坏处便随口答应了。一人一条命,来去没牵挂,宋箴忌惮的他不怵,宋箴不敢争的他敢争。

谷奕人告诉蕊初,江湖只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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