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合同谈得挺胶着,对方认定了温家最近麻烦事连连,有意用苛刻的条件来压他。
温在邑调整好情绪,拉开门出去。
餐厅内,乐团演奏的音幻作一个个漂浮的字符,他走近自己的位子,远远的却看到他的位置上已经坐了个人。
温在邑大步上前,看清楚了对方的脸。
他牙都快咬碎了,“傅先生。”
傅时律抬眸冲他看眼,“温先生去个洗手间这么久,该谈的事我都帮你谈好了,是不是要谢谢我?”
傅时律说话间起身,“来,你坐。”
他径自走到了另一桌前,盛又夏也在,看到温在邑时只是淡淡别开了视线。
温在邑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刚坐下来,就被他拒了。
“温先生,我觉得我们不适合合作,要不下次?”
“您刚才不是这样说的,还有那些条件……我们可以再谈。”
客户摆摆手,已经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我还有急事,我得先走了。”
温在邑猜都能猜出来,傅时律不会说什么好话的。
他推开椅子,西餐厅内安静,椅子腿擦过地面的声音显得格外尖锐。
温在邑快步走向傅时律那一桌。
盛又夏抬起头,看到他怒气冲冲的。
她脸上依旧挺平静,“你小心点,你可能要挨揍了。”
傅时律连转身看一眼这个动作都懒得做,等到温在邑站到了旁边,他这才放下手里的酒杯。
温在邑的第一句话,不是冲着他说的。
他视线盯向了盛又夏。
“你是不是也见识到了他的卑鄙?这种手段,他也不是第一次用了。”
盛又夏慢条斯理切着盘子里的牛排,语气轻飘飘的,“是吗?哪种手段啊?”
“傅时律,你要对付我,那就硬碰硬的,没必要在背后搞这一套。”
盛又夏轻声笑开,看向温在邑那一桌,人都空了。
“他不是当着你的面搞得吗?你不是在这么,他没有在背后搞你。”
温在邑一时间哑然,温家接二连三被打压,但他却不可能向傅时律服句软。
盛又夏继续切着牛排,“那我换个说法吧,温在邑,你觉得他这样对你,不是你该得的吗?”
傅时律手指捏着高脚杯,轻轻晃动里面的液体。
他有点像是来自取其辱的,因为现在盛又夏和傅时律才是一条船上的。
温在邑双手撑向桌沿,低下身去,语气被他压得很轻。
“我做了不好的事,我就是卑鄙无耻,你别忘了当初他为了逼你回到他身边,都对我做过什么。”
“现在呢,你眼睁睁看他一次次的害我,你真能无动于衷?”
盛又夏那张美艳无双的脸,迎向了温在邑,“我没有无动于衷,我想拍手叫好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