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印花布欢喜的拍着照,好像一定要留下一些什么纪念一样。秦远则不然,他对种植在墙隅处的一抹抹绿植倒是很感兴趣,他用相机拍着它们,并找来了文莎莎,问她:“种这么多爬山虎是干什么用的?”
“什么爬山虎,这是蓝草,是染布的颜料。它的根就是咱们经常说的板蓝根。知道了吗。”文莎莎鄙视他道。
秦远觉得文莎莎真有学问,问什么她都知道,而且还能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她瞧不起他,这也很正常,毕竟人家懂得就是比他多。就在秦远对文莎莎的介绍还在回忆的时候,他看到了隐秘在蓝草中间的一块儿介绍牌,上面详细的介绍着蓝草的应用。秦远顿时感觉到他错解了文莎莎,原来她也是看完这块牌子才能牛哄哄地在他面前显呗的啊。
参观完蓝印花布坊,文莎莎又带着大家去了茅盾故居、夏翰林故居,这些都是线路中都要经过的景区。文莎莎每到一处都给大家做着详解,很多游客也是很认真地在听。但惟独只有秦远一句也没听,因为在文莎莎给游客们做着讲解的时候,总是看不见秦远的人影儿。他是一个自由散漫的人,常常不跟着大家一起行动,他喜欢走走停停、看他自己喜欢看的事物,不喜欢像赶时间一样的旅游。所以,当所有的游客得知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文莎莎不知道秦远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她打电话给秦远。
“你跑哪儿去了?”文莎莎开口问他。
“我在看那个花鼓戏了,叫什么‘王阿狗骗布’,挺好玩儿的。”秦远说道。周围的环境十分的嘈杂。
“你瞎跑什么,我们这都自由解散了。你那个夏翰林故居去了吗?”文莎莎呵斥他。
“没有。那个有什么看头吗?没有什么我就不去了。”他问文莎莎。
“没有什么看头,就怕你钱花的冤枉,那个门票都包含在里面了。”
“那我不去了。没事儿。你在哪儿了,我去找你。”秦远说。
“我在前面石桥这儿,你往前走就看见了。”文莎莎给秦远说明了方位。
秦远挂了电话,按着文莎莎说的地方去找她。一会儿,他看见了她,也看见了文莎莎介绍的那家餐馆。
“这就是你说的那家饭馆吧?咱俩中午在这儿吃吧。”秦远说。
“不去,这儿东西太贵,而且老板和我认识。咱俩去别的地方。我给你买份儿臭豆腐吧,可有名了。”文莎莎说着,掏钱去买油炸臭豆腐。
“认识你怎么了,还不吃饭了?”秦远不明白文莎莎的话是什么意思。
“哎呀,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快点儿,你要辣椒吗?”
“来点儿吧。”
文莎莎给他买了一份儿臭豆腐,然后两个人过了桥,去了西岸闲逛。经过一些小铺的时候,秦远也会在文莎莎的推荐下买上一瓶青梅酒、提上两提姑嫂饼。在乌镇酒坊,秦远还买了两瓶乌镇的“三白酒”,说是拿回去送人。他也想给文莎莎买些什么,可文莎莎说这里她都来了多少遍了,什么新鲜玩意儿在她眼里都已经不稀奇了。她什么也不要。秦远看到她执意不买,也就不打算送她什么了。逛了大半天,秦远该买的东西也都买了,该转的地方也都转了,该拍照的地方也都照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还能干点儿什么。以前,他总感觉乌镇就是一个梦里水乡,那里肯定有着说不完的故事,那里的景色也肯定特别迷人。但是今天一来,他傻了眼。他感觉不到乌镇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也不如照片里拍摄的那么别致。乌泱泱地全是前来参观的人流,挤得道路动惮不得。刘若英在广告里营造的那种恬淡的氛围远不复存在,他所看到的除了人,还是人,每寸景色里都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他很可怜至今住在乌镇景区里的老人,本该舒适安逸的生活,全都被外来的人殖民性的打扰了。乌镇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