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一个人,才能推测出这个人下一步会做什么,也能用一些小事改变此人行事的方 法,这才是计谋中的根本。
“白先生,这棋局还没有下完,你也只输了一次,算不得失败,也没有走进死胡同,更 没有将棋局变成残局,难道你怕了?”庄主道,话语之中带着讽刺。
白甫又回到椅子上坐下:“庄主,鸡将法对我没有任何用处的。我关心的和庄主不一样 ,我不在乎输赢,我在乎天下百姓的生死存亡,而庄主却关心的天下最终落入谁手。”
庄主哼了一声:“这其中道理难道不是一样?天下落入暴君手中,百姓难道会有好日子 过?如果天下落入一位仁义的明君之手,百姓便可以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
“敢问庄主,如今天下形势明确,试问庄主又能看出谁即将会成为明君,谁又会成为暴 君呢?竖起义旗,征战天下之时,一个统帅可以是一位明君,但经过连年征战,经历过太多 的生死,他登基成为皇帝之时,又会不会记得当初自己的向着老天发下的誓言?”白甫据理 力争。
“东陆各方势力割据,如今势均力敌的便是蜀南军、天启军和纳昆军。蜀南王卢成梦是 一个什么样的人,老夫并不了解,用深不可测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但就他在蜀南多年来的治 理,使得那片土地上的人们避开了战火,安居乐业,他算是一位明君。”
白甫又问:“那贾鞠和廖荒呢?这两位曾是大滝皇朝的谋臣和大将军,都深知民间疾苦 ,起兵造反,也仅仅是为了改变天下格局,大滝皇朝并不是被人给推翻的,而是根基早就腐 朽,不得不倒,就算没有贾鞠和廖荒,也保不准会有其他人站出来,他们是否算是明君?”
“白先生,在天启军之内,能称得上统帅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廖荒,而贾鞠只是军师而 已,纵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只是徒劳。且贾鞠不是那种可以推翻廖荒,取而代之的 人,但那廖荒,老夫却十分了解,他也有和宋一方相同的玉望,不过他却比宋一方会忍耐, 明白如今并不是时候,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抱着当皇帝,手握天下的人必定不是明君。如 果廖荒登基成为皇帝,就算短时间内天下太平,迟早有一天还是会内乱。”
庄主一口气说完,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画卷,又说:“不瞒先生,我已经得到情报,天 启军已经挥军进入了江中,原本是为了伏击溃退佳通关的宋一方大军,如今反字军已散得差 不多,他们估计会白跑一趟了。”
白甫笑笑,并不接话,而是问:“那庄主认为纳昆焚皇将来是否是一位明君呢?”
庄主道:“焚皇本就是一位军人出身的王子,并戈铁马的生涯才会让他能体会清楚什么 是生命,我说不准他是否会是一位明君,但我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如果他身边没有那位叫阿 克苏的大祭司,恐怕他早就已经挥军江中,如今他的铁骑已经扫荡了建州城和周边的城池 ,所到之处,用四个字来形容,那便是寸草不生。这样的人,离开了谋士,便是暴君,怎么 会是明君呢?”
白甫笑了:“庄主,你刚才一番话所说的含义,其实和我刚才所说的一样。”
“根本不一样。”
“是吗?”白甫道,指着自己面前的茶杯,“庄主看这茶杯,还有杯中的茶水,其中最 重要的是什么?”
庄主道:“当然是茶叶。”
白甫点头:“不错,茶叶。虽然离了茶叶便不能有茶水,只有白水和茶杯,难道不能喝 吗?当然能喝,只是没有茶味而已,要知道这天下还有很多人并如你我一样痴迷茶水,只是 普通白水便可以用来解渴。你我在旅途之中,行走艰难,并没有时间来泡茶怡情,只能喝白 水,不是也过了吗?”
庄主明白了白甫的意思,笑道:“先